190 两面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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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包馨儿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么残酷嗜血,人命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可齐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馨儿,你是我齐阎的女人,在这世上,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会倾尽自己所有的能力保护你。”

    男人的话像滚烫的铁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地钻进包馨儿的心房,灼烫着她不堪一击的心……

    “馨儿,你是我包易斯的至爱,我会用自己的一辈子疼惜你,呵护你。”这是包易斯曾经对她的承诺,爱的承诺,两心相悦。

    浮云世态,仅仅隔了两三个月而已,爱未远去,她却已没了被包易斯深爱的资格。

    面对齐阎,他给的一切,她只能被迫承认,欢.爱也好,情爱也罢。

    他的这句话,没有打动包馨儿的心,一字一句反而如同堆砌而成的牢笼,将她的身与心都给困住了,霸道而强势的态势,容不得她半分逃逸。

    “齐阎,我谢谢你如此看中我。”包馨儿内心挣扎一番后,迫使自己镇静下来,态度也渐渐变得温顺,将自己柔弱的一面也一并呈现出来,可是她不会松开包母,“她是我的母亲,没有哪一个做子女能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齐阎,饶她一命,求你了,好吗?”

    包馨儿这般可怜楚楚的模样狠狠揪扯着齐阎心底的怜惜之情,对于这个女人,他就是这般没有抵抗力。

    然而包馨儿忽略了最重要的……

    “馨儿,你在乎的人我会帮你护他们周全,正如包易斯,可是伤害你的人,无论是谁,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齐阎鹰眉蹙紧,压抑着上前一把拉开她的冲动,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这次算我求你,求你了……”包馨儿美眸红通通的,浮动的泪花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一丝凄美。

    救杨红英时,她尚且可以拿自己来交换,齐阎帮她救包易斯,她已欠他一份恩情,此时,包馨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求他。

    这时,包傅舍清醒过来,看到齐阎那张森冷骇人的脸,心脏都停跳了好几秒,刚张开嘴,却被保镖一把捂紧了,发不出声。

    齐阎沉吟许久,终于抬步走向包馨儿,凝着她精致的容颜,邃蓝的眸光深深地探进她惊恐的美眸中,嗓音沉了又沉,“要我亲自动手吗?”

    包馨儿失声摇头,骇然的心快跳出了胸膛。

    齐阎大手一伸,五指倏然穿梭进包馨儿染着薄汗的发丝,却是轻轻握住她的后颈,指腹微凉,摩挲着女人细滑的肌肤,冷冷地轻吐二字,“松手。”

    包馨儿浑身颤栗不止,越发紧抱包母的腿,忽然哭了,“齐阎,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长什么样,易斯哥哥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就是我的亲人,你杀她,就是要杀了我……”

    “说什么鬼话,我怎么舍得杀你!”齐阎眉头蹙了蹙,一把将包馨儿拉进怀里。

    由于包馨儿抱得紧,包母整个人从窗台外跌了回来,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睁开眼睛的一瞬,破口大骂,“包馨儿你这个野种,下贱的东西!被千人骑万人压了,还敢厚颜无耻地勾引我儿子,今天我非抓烂你的脸不可!”

    包母一边用恶毒的言语辱骂着包馨儿,一边扶着墙壁,话音还未落下,一双恶狠狠地爪子朝包馨儿的脸挥去……

    包馨儿与包母的话天差地别,令听者不由深思,齐阎凛着眸子,拥着包馨儿一动未动。

    “嘭——”

    只见一旁的保镖身手敏捷,一把将包母拽回来,狠狠摔在墙上,接着是包母一声惨痛的哀叫。

    包易斯的麻药劲早已过去,他靠着病房的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几次三番想要冲出去,最终都没横下心来,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怕自己忍不住去抱包馨儿,这个他深爱至极的娇弱女孩。

    然而听到包母的话时,他大惊,刚拉开房门,包母已被摔得头破血流,捂着头,哇哇大叫着。

    “母亲……母亲……”包易斯担忧地看着在地上打滚撒泼的母亲,扶着墙壁快速挪动脚步,背部剧痛难忍,额头冒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子。

    包馨儿脸上挂着泪珠,怔怔地靠在齐阎怀里,浑身颤抖,因为包母的话,还有眼前包母满脸的血,包易斯那双愠色而复杂的眼睛……

    “包馨儿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当着易斯的面弄死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走廊回荡着包母的哭叫声与谩骂声……

    “啪——”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

    包母坐在地上,手不知该捂脸还是捂血流不止的额头,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颤抖地抬手,指着包易斯的鼻子,冒出一句话来,“你为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生你养你的母亲!”

    包易斯扶着墙,收回染了母亲鲜血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了几下,气息有些虚弱,不动声色地看了包馨儿一眼,才开口,“母亲,你再闹,我就替您从这儿跳下去,好吗?”

    包母这才反应过来,这帮人要将自己从楼上给扔下去,看了看被钳制住一言不能发的丈夫,以及眼前自己受伤的儿子,顿时蔫吧了,埋着头,不敢再看一旁的包馨儿。

    齐阎深切地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恐慌与不安,眉宇蹙得更紧,大手攀上她的小脸,指腹染了潮湿的泪,温柔地揩去,再看着这对母子,眸底浮起一抹不明显的困惑。

    “齐阎先生,我母亲不待见馨儿,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看在馨儿没有受伤的份上,请你高台贵手,放过我母亲,我与父亲可以保证绝不让她踏出包家门半步。”包易斯言语恳切,只是淡淡地看着齐阎,可眼睛却不由自主打量着包馨儿的神情,他没有因为替包馨儿挡了一下而邀功,因为那样说,只会令人烦感。

    齐阎眯了眯眸子,沉声问,“你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包馨儿心中一惊,偏过头,却只能看到齐阎刚毅的下巴,紧绷着,而包易斯故作愕然,接着笑了,“喜欢,我当然喜欢!”

    包馨儿惊诧不已,却依然凝视着齐阎,不敢将视线移向包易斯,生怕自己会乱了阵脚,可是心里一团乱麻,暗自惶恐不安地大喊着,易斯哥哥你疯了吗……

    齐阎看着包易斯那张风轻云淡的脸,眸光微微沉下去,一抹阴鸷的光悄然浮在眸底。

    此时包易斯侧身靠在墙壁上,缓了缓背部的疼痛,继续言道,“馨儿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如果不是父亲年轻时拈花惹草,也不用来我们包家受这份罪,父亲也不是很喜欢她,不曾给过她父爱,如果我这个哥哥再不对她好一点,她要怎么活下去呢?”

    包馨儿心头一松,这才看向包易斯,见他神情染着浓浓的痛惜与关怀,紧跟着心里疼起来。

    闻言,齐阎轻声笑笑,“怪不得馨儿为了你这个哥哥什么都肯做,原来是兄妹情深。但是单凭你一句话让我放了你的母亲,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包易斯见齐阎这么轻而易举地松了口,微微一愣,忽然想起阎玉川今天上午亲自来找他,请他为帝克集团做两支大票,他当即拒绝了。

    “齐阎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是我包易斯能做到的,在所不辞。”包易斯为了母亲只好乖乖着了齐阎的道。

    “爽快。”齐阎哈哈一笑,轻快地吐出二字,圈着包馨儿腰肢的手臂紧了紧,忍不住当着包易斯的面,凑低薄唇,在包馨儿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串湿热的吻。

    看着齐阎粗鲁地亲吻包馨儿,包易斯的心抽痛不已,像被人狠狠地揪着,捏着……

    ——————

    齐阎与包馨儿回到龙景庄园已经过了饭点,由于二人都没有进餐,齐阎吩咐厨房热了两道菜,每晚都有的参汤,一个星期内几乎不重样。

    只要齐阎回来用餐,基本上都是他亲自为包馨儿盛汤,但是今晚,他自顾自吃着,更没有为包馨儿夹菜,快速用完餐,起身便走了。

    包馨儿吃得慢些,这么久以来,始终不习惯用筷子夹菜、夹米粒,看着齐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秀眉拧紧,不由得想起在车上他狠力地戳着她的心口问的话——

    “你这里装的是杨红英,包易斯,包家的一切人与事,有我的位置吗?嗯?”

    “在想什么?”齐谭见包馨儿愣神地看着齐阎离开的方向,好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包馨儿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冲齐谭淡淡一笑,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齐谭也在琢磨着外孙的行为为何怪怪的,说他生了包馨儿的气冷脸走了,可是用餐时,齐阎的视线与心思根本没有在饭菜上,而是不露声色地紧盯着身旁的女人,欲言又止。

    “因为娱乐报的头条,闹不愉快了?”齐谭轻声问,报纸上那则“强扭的瓜不甜”,当真是一把隐形的利剑,戳中了齐阎的痛处。

    闻言,包馨儿轻蹙秀眉探向齐谭那双睿智精明的眸,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都是事实,我不懂齐阎为什么会那么叫真。”

    齐谭一愣,这丫头倒是坦然,难道她看不出外孙对她动了情,所以才会去纠结那则报道的吗?

    不过齐谭老谋深算,反问了一句,“有一句话叫日久生情,我的外孙那么优秀,你喜欢他吗?”

    包馨儿小脸微显羞涩,“外祖父,你真八卦。”

    看着包馨儿的反应,齐谭眼底的笑纹漾开,“等会儿我来教你‘喜欢’这二字怎么写。”

    ——

    与龙景庄园此刻的平淡温馨相比,包家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包母包扎完伤口,看着坐在病榻上的儿子一言不发,茶饭不思,心里简直窝火的要命,见包傅舍出去接电话,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榻边,拉过儿子的大手,握在手心里,抹起了老泪——

    “六年前你捡来那小蹄子当媳妇养,尽心尽力地栽培她,到头来呢?她捡高枝走了,我早就说这小贱人就就只会狐媚男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你信了吧,今天你母亲我差点被她害死,还有上一次,我差点被那帮王八蛋吊死,你倒好,傻不拉几替她挡硫酸,你怎么不拿脸挡!我生你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包易斯看着自己的母亲,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抽出手拍着她的手背,叹了口气,“母亲,您五十多岁的人,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呢?您若真毁了馨儿的脸,心痛的是儿子,到时就算我不能拿您怎么样,可是我们整个包家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您明白吗?”

    “大不了,我把命赔给她,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再被那小贱人祸害!”包母义愤填膺。

    “您为什么就这么不喜欢馨儿呢?六年了,如今她已不在我身边,您总该告诉我理由了吧?”这个问题困扰了包易斯六年,她总觉得母亲有事瞒着他。

    包母神色万分委屈,抬手摸着额头的纱布,别过头看向门口,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母亲,您到底有什么苦衷,就这么不方便告诉我?”包易斯每每问及这个问题,包母便是这副神情。

    包母思虑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将实情告诉儿子,刚要张口,阎玉佳随着包傅舍一起走进病房。

    “易斯,我刚得知你出事了,身上的伤严重吗?”阎玉佳放下果篮,大步走到包易斯跟前,心疼地看着他。

    “我没事。”包易斯语气淡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淡下声,“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路上不安全,早点回去吧。”

    阎玉佳看着他相互扣在一起的双手,不禁暗自失笑,他连拉他手的机会都不给她,闻言他的话,唇角的微笑僵住,尴尬地看了看包父包母,“伯母受了伤,伯父要照顾她,今晚我作你的陪护。”

    “有护工在,你走吧。”包易斯嗓音冷下来,垂下眸子,没看阎玉佳。

    “易斯,你怎么能这样对阎小姐!”包傅舍气愤地开口,憋了半大天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蹲大狱的那两个多月,都是阎小姐在照顾我们老两口,包馨儿那丫头都没来看过我们一眼,还有你的事,阎小姐一直替你守口如瓶,对你这般一心一意的女人,就算你的心是石头长的,也该热乎了吧!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别出事,你去把那个包馨儿抢回来。”

    “姓包的!”包母气结,“有你这么教唆儿子的吗?你儿子有几条命跟那些人斗!”

    “说我教唆儿子?我这是替儿子感到不值!”包傅舍恼怒地吼道。

    包母冷哼一声,“不值,易斯怎么就不值了,睡了那小东西六年,我们家易斯早就赚回来了!”

    “你懂什么?身为男人,谁能做到自己掏心掏肺养了六年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霸占。要不是你当初非不让包馨儿进包家的门,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易斯哪会出事,也少不了你撺掇!你就是个悍妇,你不懂儿子!”

    “我是悍妇?我不懂儿子?”包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双怒鼓鼓的眸子冒着火,嗓音聒噪至极,“有本事你休了我啊,当初不是我娘家人资助你,你能有今天,不是我给你生儿育女,你能当爹,自己年轻的时候不负责乱搞,现在又教唆儿子跟别的男人争女人,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我看你也是对那个小贱人动了心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包傅舍扬着巴掌就要揍包母……

    “够了!”包易斯怒喝一声,看着自己的父母,冷冷地笑了,嗓音陡然放低,平静得让人心痛,“从今天起,馨儿就是我的亲妹妹,你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我不求你们拿她当亲生女儿看,但是求你们看清局势,求你们忍气吞声,那怕你们对她视而不见,我也知足了,我只希望我跟馨儿的后半生平平静静的,只要齐阎能够真心待她,我认命了,为了你们我认命了。”

    “易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我们?我们都是为了你呀!”包母看着儿子一副颓然的样子,忍不住纠结他的话。

    包易斯眸光顿在包母脸上几秒,闭上了眼,扯着嘴角苦笑,“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诶,儿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包母一看儿子这副不怎么正常的样子,心有些慌了。

    “伯母。”阎玉佳听着包易斯这番听天由命的无奈言辞,想要安慰他,却无能为力,她踱到包母跟前,拉过包母摇晃包易斯的手,轻声道,“易斯的意思是,你们是他的亲人,是他在乎的人,他不能为了一己之情连累你们。”

    包父包母离开了,阎玉佳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包易斯也没有再赶她走。

    ————

    一轮明月高悬于天幕,皎洁的光像一层柔美的薄纱,轻轻笼罩着龙景庄园,远处的紫色花海,朦胧美丽。

    包馨儿倚在阳台,干净的小脸迎着微凉的风,闭着眸子,嗅着空气里淡淡弱弱的芬芳,一颗心想静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思忖着齐阎那一句,“你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她的心弦再一次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无论她的心里是否还装着包易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齐阎知道,绝对不能……

    卧室里,齐阎窗着睡袍从浴室出来,一双眸子微眯,紧锁阳台那抹被月光环顾的娇躯,紫色的衬衣包裹着她的娇小,衣襟的下摆遮掩无多……简直诱人犯罪。

    沉淀在眸底的温柔情愫与阴鸷本质相互厮杀着,迫使齐阎像一只出没在夜色丛林里的狼,放缓着步子,踩着长长的羊毛地毯,悄悄的靠近自己的猎物。

    然而在靠近包馨儿的一瞬,馥郁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地惯进他的呼吸,入了肺,似毒瘾般迅速刺激着他的神经,从心底滋生的温情冲破了本质的束缚,冲溢进眸底,不受控制地渗在他的脸部。

    “怎么了,馨儿?”看到她一双秀拳轻颤不止,齐阎像恋人般,温柔而自然地从身后环抱住包馨儿,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嗓音亦是柔情蜜意。

    耳边蓦然呼落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包馨儿的心一惊,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件中回了神,身后男人温暖的胸膛,带给她一瞬间的安逸,但是她不敢肆意地享受,抿了抿唇说,“今天谢谢你。”

    “傻瓜,谢我做什么,是你哥哥救了你,改天我们一起谢谢他。”齐阎低低一笑说道。

    “我是谢你放过我的母亲。”包馨儿有些想不通齐阎为什么会那么给包易斯面子,仅凭他出口的三言两语竟放人了。

    “母亲?你应该称她为继母才对。”齐阎温柔地纠正,抬手按下手纹感应,阳台的玻璃徐徐阖上。

    包馨儿看着自己与齐阎的身影逐渐倒映在玻璃上,没有出声。

    “馨儿,现在别人都知道你是我齐阎强取豪夺来的,你觉得呢?”扣在女人腰侧的手隔着衣料攀爬,落在心口,略微粗粝的指腹轻揉细搓着。

    “你在意别人的话吗?”包馨儿心口吃紧,眉心微蹙,反问一句。

    女人忍耐的神情全然映在玻璃上,还有齐阎投过去的深沉眼神,彼此的目光期遇,齐阎的唇角勾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包馨儿的神色变得娇羞。

    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此刻的玻璃就是一面清晰的镜子,齐阎看着倒映在镜子里的精致小脸,柔声说,“我只在意你的话。”

    包馨儿身子一怔,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入了齐阎的套,可是想想,即使齐阎不用这种委婉温柔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么便是直截了当地发泻。

    ,“可确实是你的真心话吗?”

    一抹痛楚萦绕在男人深邃的眸底,尽管他在努力掩饰,可包馨儿还是看得真切,心轻轻一颤,然而面对齐阎的质问,她只能咬着唇瓣点头,因为那时对黛婕拉说那些话时,她觉得自己就是破坏别人爱情的刽子手,是齐阎与黛婕拉之间的可耻第三者……

    “看来我的确失败,得到了你的人又怎么样?就是一具身子而已,呵呵……”齐阎轻讽自己,向前欺近……

    ————

    包馨儿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又是一个夜晚,她怕极了,恨不能睡死过去,刚闭上眼,耳边传来男人醇厚温柔的嗓音,“醒了,来,喝点参汤。”

    “不喝。”包馨儿别过头,嗓子沙哑,疼得像脱了一层皮,这是禁不住嘶喊好几个小时的结果。

    齐阎坐在床边,舀了一匙汤,含入口中,大手直接扳过包馨儿的下巴,强硬凑上自己的唇,将汤汁与口水渡进她的檀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她红润光泽的小脸说,“我这样喂你,与你自己端起来喝,二选一,我数三声,三,二……”

    “我自己喝!”包馨儿马上扬声打断齐阎的话,美眸颤开,却不小心跌进齐阎温情脉脉的眸,下一秒,难过地错开,利伟文与黛婕拉都说齐阎心理变态,她体会到了……

    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齐阎握着包馨儿肩膀,将她轻轻扶坐起来,拿过两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接着把碗递给她,“端好。”

    “昨天下午卫钦与他家人的班机,我让展鹰送的他们。”齐阎轻托着包馨儿手中的碗底说道。

    “我不会感谢你的,因为你让我失去了为朋友送行的机会!”包馨儿几大口喝完,将碗塞还给齐阎,气愤地扔出一句话,拂开枕头,滑进被单,抻起来盖住了头。

    齐阎看着包馨儿像个负气的孩子般做着如此幼稚憨态的动作,将碗放在一边,忍不住一阵谑笑,覆下伟岸的身子,轻轻压着她的娇躯,浓重的宠溺之意从喉间渗出来,“馨儿,你不能蛮不讲理,那晚我不还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你受疼,对你越来越温柔,是你自己身体不好,发烧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拖延了病情在床上躺了三天,也要怪到我头上吗?嗯?”

    隔着被单,包馨儿狠狠地捶打着齐阎的胸膛,发泻着心中的怨愤,嘶喊的嗓音夹着哭腔——

    “我蛮不讲理吗?明明是你虐待我在先,说好会对我好,对我温柔,可你却对我做了什么?刚开始做你的女人,我抛弃了人格,抛弃了尊言,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是如此了,可是你齐阎,是你一点一点的让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还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不是玩偶,当我发现我不在是你口中的‘小东西’时,我开心极了,可几天不到,你又将我打回了原形,我很痛苦,我不怕你折磨我,却受不了你反复无常地折磨我的心!”

    闻言身下女人的怨怼之言,齐阎心口泛疼,大手扯下被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染满泪花楚楚可怜的小脸,从眼里陨落的泪珠一颗颗狠狠地砸击他心底的柔软,出口的话如鲠在喉。

    他只能吻她,温柔地亲吻她。

    带着愧疚的吻像勾勒着飘摇在风雨里的花骨朵,一遍一遍播洒在她的脸上,吻走了女人的眼泪。

    强势霸道如齐阎,却是带着一颗破碎的不完整的心,从rou体到心灵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爱。

    从原始欲望到情感需求,他想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缥缈,当掌控不住时,他丧失了理智,一次又一次……

    “馨儿,对不起……”

    齐阎一边亲吻着包馨儿的眼睛,一边低语着,声音很小,却字字扎进包馨儿心里。

    “齐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包馨儿被齐阎吻得意乱情迷。

    正如齐阎说的,她的身体比她的嘴巴诚实,而此刻,她说出的话,也很诚实,打心底想要迎合这个男人。

    襟怀摊开,赤诚相对,齐阎大掌覆着包馨儿心口,眸底邃蓝的光亮得骇人,从唇间漾出的字眼,透着强烈的渴望与不容拒绝——

    “馨儿,把你的心给我,给我!好吗?”

    包馨儿猛然怔住,眸波流转间已是动容,她好想答应他,可有些东西怎么能轻易放下,她已经对不起包易斯了,更不能辜负齐阎。

    她捧住齐阎的脸,这个男人长得真英俊,尤其是一双蓝眸子,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定睛看了几秒,低声道,“给我点时间。”

    “多久?”齐阎一双手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肌肤,眸底浮动的光,星星点点,迷惑极了。

    包馨儿思忖几秒,一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齐阎轻蹙起眉,“两天。”

    包馨儿美眸一瞪,使劲摇头。

    “好吧,我给你两个星期时间。”齐阎眉心深邃了几分。

    “不是两个星期,是两个月!”包馨儿攥着秀拳大喊,她的意思是两年,谁知齐阎竟然说两天,看着他那几分愠怒的模样,打死她也不敢将自己的心里话喊出来。

    齐阎脸色微沉,一双蓝眸子变得不冷不热,可见他努力收敛着自己的火气,深深瞅了包馨儿好一会,才开口妥协,“我就给你两个月,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闻言齐阎前半句话,她心里一喜,接着听到他后半句话,心里又是一惊,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让她答应的事,没一件是容易办到的,而且都与男欢女爱密切相关。

    果然如此——

    “在你身体欠佳时,你要学会用这里伺候我。”齐阎捏了捏她的嘴巴说道。

    “齐阎你变态,我不要!”包馨儿脱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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