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离奇古怪的一天

    第二百七十四章离奇古怪的一天

    眼看着周围的天色越来越暗沉,乌云密布,早先还有的太阳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怕是一会儿就会有场大雨的征兆。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翻遍了整个包里也不见一块纸巾,只好用力甩了甩鞋。

    再确认早上穿那双鞋达到她心里的满意程度后这才坐视不管,整个人向医院的路上飞奔而去。

    匆忙而凌乱的步伐加上她的一袭白衣很快就来了行人的纷纷注目,就连路边的小狗都不轻易间朝她多望了几眼。

    心里虽好奇,但始终也没表达出她的感受,大脑的活跃细胞还沉浸在刚刚在公交车上做好人好事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嘴角边勾起一丝微笑,而她还不自知,她上扬的唇角在旁人眼中却是十分的诡异,本来就好奇的目光此刻又增添了几许多疑。

    随着她到医院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别人看向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集中,而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每每从她身旁路过时都要看上几眼。

    医院里的小护士和医生都对她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还用手遮住嘴角轻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她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直到路过二楼拐角处,走到一面左侧两米高的镜子前,这才发觉自己的狼狈模样。

    原本整齐的头发不知何时变得十分凌乱,出门时干净而整洁的白色外套此时上面铺满了斑斑点点,整个人像是穿了一条花斑狗的外套。

    最引人注目的怕是她脚上穿的那一双鞋了,光是脏兮兮的不说,就连那双鞋原本的颜色都已看不出,不知情的怕是还以为她刚从泥堆或沼泽里刚爬出来。

    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倒了一般,木讷的站在原地不动。

    如果换做平时,她定时根本就不敢想象此时自己竟然穿成这个样子站在一个人群聚集的公共场合。

    摇了摇头,又眨了好几遍眼睛,在确认她没有看错时,这才停止了身上的动作。

    纵使她平日里的胆子再大,遇到其他事情再不管不顾,可她也忍受不了自己这副鬼样子。

    一点都不想再看下去,只想赶紧找个地方钻进去,要是能来个热水澡就更好了。

    站在镜子前好一会儿,她移步到洗手间。

    不管怎么说,能收拾一点是一点,一双眼眼尖的瞥到了陈设在角落里的公用纸巾,无视她身后众人的目光,在这么睽睽之下把纸筒里的纸巾抽了个精光。

    刚回头便对上几个女人探寻加上嫌弃的目光,倒也没说别的,只是眯缝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堆在脸上,十分自然的从她们身旁路过。

    走到洗手池前,把手中所有的纸巾打湿后,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内。

    在确认自己身上清理得差不多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生怕别人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再次对着洗手间中的镜子反复瞧看,虽说身上的泥点大多都已经被她清理干净,可湿漉漉的一片让人看着还是很不舒服,特别是衣服的某些局部,一块干,一块湿,像是把还在甩干桶中的衣服直接拿起来套在身上,十分怪异。

    虽然这个结果也令她不是很满意,但比起之前那个脏兮兮的泥人已经好太多了,最起码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可以出去见人的。

    估摸着这个时间不早了,也没再想别的,这才走进电梯去了楼层。

    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最终她可以确认门是锁着的。

    奇怪,袁木人去哪儿了

    本以为等一会儿后就会回来,可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原本潮湿的衣服沁到她的皮肤上,温热的温度也变得冰凉,时间一久,便有些不舒服。

    恍惚间觉得时间过得仿佛越来越慢,她在这里每每停留一秒钟,身上潮湿的感觉便会加重一分,仿佛所有的寒气都随着衣服进入到她的体内。

    最终忍无可忍之下,一个人心情十分沉重地跑到护士站,却不料整个护士站的小护士们交班查房的时刻,更何况这里还是冷冰冰的病房,此时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要知道,她从刚刚过来的一路上,心情就十分复杂。

    诸事不顺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让她遇到,就连上天都在跟她作对。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于敏感,总觉得接下来还会有其他倒霉的事情在等着她,只期盼着这次没有来错地方。

    可不料事情果真和她想的一样,真是她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在向那值班室的小护士反复确认袁木已经出院后,她终于心如死灰的离开。

    生命仿佛走到了终点,就连脚下的每一层台阶都让她觉得枯燥无味,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想抬都抬不起来,心中开始抱怨起这个喜怒无常的天气。

    如果不是下雨,她也就不会发生这么一连串倒霉的事了,可如果她的抱怨有用,那么也就不会白白遭受这么多罪了。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她今日才做了好事也不见得哪里有什么好的报应落在她头上,反而比平时更出糗。

    接连一整天,她就像是那大观园里的稀有物种,任由所有人在她身上评头论足,观赏自如,可她自己还浑然不知。

    从医院出来后,顾眠一直在街道边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目光也懒散,涣散,脚下挪动的每一步都用尽了她两只小腿的力量,早已累到不能自拔,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事件,脚下的步伐也不知觉的向另外一个方向移动,就连走到哪里,她也毫不知情。

    直到身后响起了几声鸣笛声,整个人这才迅速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刚想给车让路。

    不料,一个身材修长矫健的身影从车上缓缓移步走到她面前,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脸上泛着自信的光芒,一张帅气熟悉的脸瞬间放大在她眼前,“你怎么在这”

    要顾眠说,她这一整天的经历太过于离奇古怪。

    好端端的去医院找袁木,等了半天,医生却告诉她,袁木已经出院了。

    现在,她正想回家,却又在这里偶遇到他,轻轻抽动嘴角,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本来想去医院看看你,他们说你已经出院了”

    话说到一半,便把剩下的话吞在肚子里。

    袁木的目光从见到顾眠的那一刻起,就在她身上来回不断的打量着,从头到脚,甚至是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可袁木的眼神由最开始的惊喜逐渐转变为惊讶,最后再到吃惊和诧异,甚至每一个神情都有过渡的阶段。

    像他这样生活极其细致的人又怎能看不出来顾眠刚刚经历了什么。

    尽管她掩饰的再好,身上的细节处理到位,可他还是一眼就看穿她鞋跟上的淤泥,腰带上的泥点,裤脚上的灰尘以及发丝间的凌乱。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袁木关切地问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问的,心中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本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张口随意说道,“没什么,就是走到路边被过路的车崩上了泥。”

    心中明知道顾眠在撒谎,却没有戳穿她,反而笑着说道,“那你准备去哪儿”

    “回家。”

    依旧是这两个字,尽管心中早已想好应对的答案,却还是忽略了袁木脸上的细微的神情,给出的答案依旧是这样一个万年不变的早就用烂了的说辞。

    不得不佩服她自己的智商,看到袁木轻皱眉头时,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确认你回家是走这条路吗”

    “是啊”

    说着,抬眼间便望向周围的道路,在看到周围的建筑景物以及她记忆中有那么一丝印象的便利店和商场无一是她所熟悉的时候,自己的眉头竟也不觉间皱了起来,一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半天只吐出来两个字,“我我”

    “上车吧我送你。”

    还在她愣神儿时,袁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安顿在车上,并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辆黑色法拉利的主人在角落里暗自握紧了拳头,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车子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顾眠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已经在市区转了好一会儿了,周围还是没有她家别墅附近的景物,路上的车辆又不是很多,按理说,这种情况实在是实属不该,柔声询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袁木的脸上依旧是笑意满满,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眠现在别无选择,也就顺其自然,好好休息,况且能找到这么舒适的座位坐会儿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多时,车子稳稳停下,顾眠刚刚小憩一会儿的双眼也缓缓睁开,整个人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般,大叫道,“这不是你家吗”

    “我”

    “袁木”

    刚说了两句话,话始终放在嘴边说不出口。

    袁木瞧她这副样子,也不打算逗她,勾起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脸宠溺的笑容道,“好了,别多想了,你上去洗一洗再回家。”

    停顿了片刻

    “哦。”

    顾眠本想拒绝,可她又怕回去后,别人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会再次嘲笑她,上去洗洗也好,便答应了袁木。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她怎么会在这儿

    第二百七十五章她怎么会在这儿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的楼道里,一直躲在车里的男人和女人才缓缓下车。

    男人如鹰爪一般犀利的眼神又阴沉了许多,眸色透着一股让人难已觉察的黑暗。

    而对这些还毫未察觉顾眠此时还在对袁木的新公寓连连称赞,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像是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

    天色渐渐黑了,顾眠也没再耽误时间,随手拿起一条袁木为她准备好的毛巾,匆匆走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听着流水的哗哗声,看着蒸汽逐渐涌上玻璃窗,顾眠的身子也暖和了许多。

    换做平时,她定是忍受不了这么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被她穿了这么久,看着池内的水温渐渐升高,顾眠褪下衣物,抬起一只脚缓缓迈入池中。

    温热的感觉从她的脚心到脚踝再到小腿处袭来,刚刚躺下,就在池中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将自己扎好的头发散落下来,放宽心,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哈欠连天,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立刻就能睡过去。

    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她的梦还没睡醒,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眠,顾眠”

    在连续敲了几声门后,浴室内还是无人响应,袁木的音量提高的几分,“顾眠,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声音持续了几声后,浴室终于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回应,“我在。”

    感觉到池中的水逐渐冷却后,顾眠的大脑也清醒了几分,关掉花洒,立刻从池中站起来,大声问道,“怎么了袁木。”

    “没事。我帮你准备了件衣服,你先穿我的吧”门外传来低低的男声。

    “嗯。”

    什么他的衣服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眠这才反应过来,袁木刚刚说让她穿他的衣服,不禁捂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大脑中闪过一个她穿着袁木的衬衣在浴室里上演极致诱惑的画面。

    脸红,心跳加速,不自觉把头转向洗脸池上的镜子。

    看着镜中自己那红扑扑的脸蛋,她的思绪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侧过身,对自己身材还是比较满意的,想到一会儿她湿着头发,穿着袁木松垮垮的衬衣在他的公寓里来回游荡,怎么想都觉得是她自己要开挂的节奏。

    天哪她都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她脑中为何会有生出这般想法,她想,她定是疯了,一定是她这两天太累了了,总爱胡思乱想。

    拍拍自己温热的额头,也不管那么多,轻轻推开门,捡起置放在地上的一团衣服,小心穿戴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浴室的大门,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仿佛乱掉了节拍,只当是她自己太紧张了,却从未想过有一辆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车上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正在朝他们的方向缓缓前进。

    或许是她太过于紧张,又或许是她大脑的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袁木刚刚开口跟她说话,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心中便是一阵颤抖。

    “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袁木木边走过来边说道,目光却紧紧盯在顾眠身上,一刻从未离开过,像是能把她整个人看透一般。

    宽松的体恤衫穿在顾眠小巧玲珑的身子上,显得刚刚好,湿漉漉的头发还在肩上不断地滴着露水,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上带着天然而精致的五官和她脸上诉说的美好,修长而笔直的腿在宽大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这样一份美好的景色让他迷恋的移不开眼,可他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并没有对顾眠产生过多的想法。

    见到袁木一直盯着自己看,顾眠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一双无处安放的双手攥紧拳头,紧紧地贴在身侧,脚底的两只鞋仿佛沾了不干胶一般,紧紧贴在地面上,挪动不开一步,心中既紧张又忐忑不安。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缓了口气,断断续续的回应道,“没什么这个好像刚刚好”

    说着便用手指指了指肥大的衣衫,脸上带着小女人的娇羞,整个人看起来娇滴滴的妩媚至极。

    一双大而好看的杏眼像是眉间流转都风情万种,让人闪过无数的思念,唇不点而朱红,脸颊泛着点点红晕,若隐若现,像是一层薄薄的纱雾,也要笼罩着她娇嫩的脸颊,泛了一层好看的胭脂红。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仿佛空气平静下来,两人之间都没了话题,甚至都能听到钟表在墙上的挂钟上滴答滴答的走着,就连鱼缸里的金鱼扑腾的声音都能听到。

    顾眠不经意间伸出手指撩拨了一下搭落在脸颊的秀发,移拨到耳后。

    见时间不早后,本想收拾一下衣裳后,赶快离开,可门外此时恰好响起了敲门声,顾眠和袁木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接着,袁木求路过后面,直接走向门口。

    “谁啊”边说边推开门,袁木原本还带着笑容的一张脸在见到来人时,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就连眉色都比往常紧张了几分,眼神中更是带着那难以掩饰的慌张和凌乱。

    “你们怎么来了”低低的声音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容谦和容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他家里。

    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他心脏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想着怎样搪塞着两个人。

    容谦和容羽在门口站了许久不曾见到袁木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容谦诧异地挑了挑眉梢,一如既往的问道,“怎么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容羽并未说话,目光垂直扫向屋内,似乎是在打探着什么,更准确的说是在搜寻着什么。

    袁木冷眼看了容谦一眼,大脑此时在飞快的运转着,正想着怎样推脱,可已经晚了。

    在他伸手阻拦了容谦和容羽几下之后,房间内响起了一声清甜好听的声音,“袁木,谁啊你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便一手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

    顾眠本就是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却没料到,同时对上好几个人的目光,眼色一沉,偏偏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真是应了这句话。

    看向容谦的双眼早已发直,整个人呆呆的立在他们面前,像是失了魂儿一般。

    手上的动作一滞,原本被她牢牢抓在手中的毛巾差点被她扔掉,不敢想象今日老天竟会如此厚待她,一连一而在再而三的发生这般让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的事。

    本能地想开口解释,可面前发生的一切,再加上容谦那冰冷如寒光一般的目光时,整个人早已木讷了。

    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袁木,又看了眼对这一切还产生疑问的容羽,最后,目光紧紧定格在容谦的脸上。

    她和容谦的目光仅仅是刚交织在一起,她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瞬间凝结,从他眼中冒出来的寒光似乎直直逼进自己心里。

    最终,还是容羽先开的口,“大嫂,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顾眠在她脑中拼命的搜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特别想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跟袁木来到了这里。

    眼球飞快地转着,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不敢再看向容谦那血腥和寒冷的目光,也不想再面对种种冰冷的质问。

    急于解释一切,迫切的开口道,“对,下雨了,今天下雨了,我淋湿了,就上来洗个澡,就是这样。”

    说完后,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了容谦,便把目光转向了袁木,奋力的点着头,似乎是在向袁木征求答案。

    可还没等袁木开口说话,容羽接下来的问题又迅速将顾眠判处死刑。

    “大嫂,仅仅是因为这样”

    在容谦和容羽心中,这样的解释是不能够说服他们的。

    如果真的是因为下雨才进入别人的公寓去洗个热水澡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便会有太多可以解释通的理由了,况且,还是一个陌生的是男的家里。

    在容谦看来,顾眠的这个解释似乎是太或许天方夜谭,有些不可理喻。

    他根本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就算她说的对,今天刚好是下雨了,但他的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候,从她走上袁木车的那一刻起,根本就没有下雨。

    在他眼中,顾眠在说谎,就当他是傻瓜吗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吗

    从他刚刚进门起,就注意到了顾眠身上穿着的衣服。

    不难分辨出顾眠身上穿的是一个男人的衣服,整个人明显刚从浴室走出来,扑朔迷离的眼神再加上她脸上此刻还隐约泛着可以的红晕,极度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容谦不敢继续想下去,心中突然出现莫名的紧张感,仿佛自己的心跳都要静止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像是要把她身上穿着的衣衫撕碎。

    要是现场没有人在,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他们今天只不过是刚刚吵了一架,她非要这样对自己吗

    刚从家里跑出去,转身就立刻就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要不是他的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还真不敢想象这件事情不是他亲眼见到的。

    原本是担心她一个人跑出来会有危险,忍着头痛欲裂的感受开车一直跟着她,却没料到她半路会上了袁木的车,要不是路上有容羽的认证,他也不敢相信顾眠真的跟着袁木去了他的公寓。

    微微勾起唇角,讽刺的讥笑了一声,终于发声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话间,容谦的目光一直盯着顾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从她的眼眸中分辨出她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结果似乎总是不尽人意,顾眠口中一直支支吾吾,“我我”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多余的解释

    第二百七十六章多余的解释

    就在现场的气氛一片尴尬时,袁木不合时宜的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她来医院找我”

    “住嘴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冷冽而带有一丝血腥味道的声音立刻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个人,几秒钟之后,空气中还隐约回荡着男人说话的声音。

    顾眠和容羽都极少见到容谦会如此发火,顾眠一动不动的规规矩矩立在一旁,手中只是紧紧攥着已经被她揉作一团的毛巾,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小心翼翼的呼吸。

    半晌过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我今天让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顾眠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脸上一副张皇失措的表情,还未从容谦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

    只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上了一辆公交车在车上遇到了小偷然后,我下车了,便一不小心踩进水坑中,全身上下都被蹦上了泥点,所以才”

    虽然她说的全是大实话,却也只有她和袁木两个人清楚她说的是实话。

    可此刻,她在这样的情境说出这话来,怎样看都不合时宜,就算容谦和容羽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容谦也很想相信她,可这样一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编故事,而且还编得有头有脑,可是没开头没结尾,断断续续的,着实让他产生怀疑。

    既然如此,他倒也没再发火,继续冷笑着说道,“所以,你就跟他来到了这里就穿着他的衣服,穿成这样,在他家里”

    虽然他说话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神色中,也没有改变半分,可身上还依旧不断的散发着寒气,算是那夏日里的空调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涌出,更像是一块寒潭深渊井底的冰块,就算是再浓烈的烈火也融化不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着穿成这样,回家以后定会被别人说闲话”

    说话的表情一脸无辜状,要不是容谦心中一直燃烧着愤怒的浓浓烈火,他还真的会相信顾眠的解释。

    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已经朝夕相处多日的女人,不知道心中应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很想相信她,可他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想相信他,可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他,他曾经说过的,他们要永远相信对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听对方解释。

    想到这里,容谦的心跳停止了几秒钟,像是漏了个节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他让你来的吗”

    过了半晌,仍不见顾眠回答,容谦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肩膀,手上的力度似乎要把她的肩膀按到自己的身体里,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手上的力度加大一分,狠狠的盯着她道,“是不是他让你上来的”

    “是不是”

    顾眠被他此刻的神情吓坏了,眼神中的镜像开始模糊,分辨不出来眼前的容谦是真是假,她生活的环境是虚幻还是真实。

    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苍蝇蚊虫在她大脑之内扰乱着她的视觉和听觉。

    随着容谦手上的力度每一次加大,顾眠的瞳孔都会放大一分,牙关仍是紧紧闭上,一个字也不曾吐露出来。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对不对是他让你上来的对不对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不”顾眠随后用着自己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一个字。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容谦歇斯里底的怒吼道,整个人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任何人也阻挡不住。

    看着脸色十分为难的顾眠,站在一旁的袁木终究是忍不住了。

    一把扯掉容谦紧紧锁在顾眠肩上的双手,冷眼一横,有些冲动道,“容谦,你够了是我让她上来的又怎么样你至于这样么”

    或许袁木不知,他的这个问题在容谦眼中就显得十分搞笑。

    什么叫他至于么

    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在他们吵架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医院看望别的男人,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到了别的男人的家中,此时此刻,她的身上竟还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这怎么能不叫他多想他又怎么能不多想

    袁木刚刚的回答和问题已经彻底激怒了容谦的底线。

    看来,他不给他点教训,袁木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就在此时,三个人关系越来越复杂的时候,没有人注意道容羽的感受。

    容羽也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更不愿意看到这两个人在这里打架,可这一切,她偏偏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袁木可以为了顾眠不惜一切代价地维护她,他可以为了她做他从未做过的事,甚至是每个女人都期盼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她们做的事。

    尽管她心中一直在期盼着,日日夜夜都在盼着,可这一切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到尽头。

    眼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已经纠缠到一起,容羽整个人还像个木偶一般傻傻的站在一旁,只想着自己脑子里的那点事。

    如今想来,他们兄妹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尽管她对这个嫂嫂很有好感,对她的感情也比一般人要亲许多,此刻,她也容忍不了她的亲嫂子会和她爱的人有如此亲密的关系,甚至是更加亲密的行为,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她丈夫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样想来,他们家的关系似乎又乱了许多,容家这一大家子仿佛是那纠缠不开的毛线团,一根接着一根,怎样打都打不开。

    此时此刻,容谦和袁木两个已经打作一团,不分上下,双方似乎都没有打算轻易饶过对方。

    顾眠和容羽心里在暗暗着急,生怕两人再打出什么问题来。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力气原本是不分上下,可容谦的技巧明显要比袁木好太多,更何况他对这一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技巧,这一点根本就是袁木不能与之相比的。

    最主要的是,袁木前不久刚刚受过伤,今早刚出院,伤口并未完全康复,只要腿上稍稍一用力,便会有疼痛欲裂的感觉。

    刚开始,他还会反击几下,可逐渐到后来,他明显感觉到体力悬殊的时候,也直接放弃了反驳,再由无声的抵抗转变到放弃。

    可他的放弃和隐忍并没有让容谦收手,打在他身上的力度反而更加重了,看得旁边的容羽和顾眠胆战心惊,生怕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什么事。

    两人都心知肚明,袁木身上的伤并未完全康复,容羽对袁木身上的伤更是关心的不得了。

    回过神来后,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也早已忘了自己刚刚来的目的和他心中对袁木的不甘和伤心,只是一味的拉扯着容谦,劝他放手,边阻止他边喊道,“哥,别打了哥”

    “容谦,你别打了,袁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顾眠仍旧是在担心袁木的伤势,心中暗自着急,可她深知,发了怒火的容谦哪里是自己能够招架的住的,他此刻疯狂的样子,怕是就算有十个人也拉不回来。

    见容谦没有反应后,她又低低的说了一句,“容谦,你别打了”

    容谦本就在气头上,顾眠不说话还好,顾眠开口后,容谦手上的力度变得更中了,他原本就没打算轻饶袁木,可顾眠竟还为他求情,她居然还关心这个男人。

    心里想着,拳头便朝着袁木那高挺的鼻梁打去,好在袁木躲的及时,不然,他日后怕是要靠整容来恢复他那原本完好无瑕的鼻子了。

    “容谦”

    “哥我求你了你别打了”女子无力又凄凉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中一声声回荡着,早已沙哑。

    原本干净整洁的公寓此时乱作一团,水杯,花瓶,碎了一地,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水果也滚得到处都是,哪里有半点儿他们刚刚进来时的影子,顾眠更是没了在这里参观的兴致,和容羽一起拉着容谦。

    哭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唯一不同的是,容羽的出声中夹杂着哭喊声,特别是在看到袁木嘴角渗出的血丝以及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时,心疼感再次涌上心头。

    “哥,我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此时的容羽早已哭成个泪人,双眼更是红肿成一片,满眼的泪痕倒真的成了以泪洗面,就连她的衣衫是何时打湿的的也是浑然不知。

    容谦和顾眠也不知她这么做是如此,却顾不得想那么多。

    在顾眠和容羽坚持不懈的求饶下,容谦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放下原本撸起的袖口,可目光却始终未从袁木的身上收回。

    要不是今日看在他妹妹的面子上,他定要把袁木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一辈子都走不了路。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确定吗

    第二百七十七章你确定吗

    虽然袁木已经被他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容谦心中仍然不解气。

    他只要多朝袁木看上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挑他的手筋脚筋。

    别过头去,把头转向旁边的花瓶中,一把捡起桌上的花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花瓶再一瞬间变成一地的碎片,容谦奋力抬起脚,用力踩在上面,一脚一脚的的跺着,像是在发泄他心中的愤怒,更像是在对袁木赤裸裸的宣示和挑战,同样也是在蔑视袁木此时此刻的表情和心境。

    此时,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色,这和他们刚刚进来时的画风截然不同。

    好端端一个干干净净的别墅在瞬间就被容谦搞得支离破碎,仿佛是小偷或者是劫匪闯到了家中。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古董花瓶碎了一地,就连书架也都歪歪倾斜,沙发上的抱枕,床单,衣橱里的衣物,全都被掀了个遍。

    总之,容谦把能砸的都砸了,能打的都打了,就连人也丝毫没有放过一分一毫,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他通通都不在乎。

    对他来说,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最起码,能用钱摆平的东西,都不算是难事情。

    所以,钱也是个好东西,有钱就是比没有钱要方便得许多。

    他不是在生顾眠的气,也不是不相信顾眠,他只是觉得袁木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正人君子。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他看向顾眠眼神里的爱慕之意是难以掩饰的。

    就从刚刚他们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对话中,他便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袁木此刻对顾眠仍然残有非分之想,他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有这样的想法

    不多时,公寓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只剩下容羽坐在原地不断抽泣的声音。

    她看着袁木那双红肿的眼睛,再次心疼起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来,原本刚刚渐渐平复的抽泣声又开始周而复始,源源不断地循环着。

    起初,顾眠还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可容羽今日的表现实属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就连容谦都觉得十分诧异。

    反倒是袁木一直抽搐着嘴角,苦笑着安慰道容羽,“没事的,都是一些小伤,乖,别哭了。”

    边说边探出手掌,温柔的抚了抚容羽那巧克力色的秀发,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宠溺,却有些不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爱那样简单了。

    心中苦笑一番,这可能也算是他唯一赢了容谦的地方了。

    周围的所有人,无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毫无条件地支持容谦。

    尽管容敬伟常在外人面前夸起他这个刚刚认回的二儿子,可他心里清楚的很,在他们所有人的心中,容谦始终就是容氏集团的老大,也始终是最能干的,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却也是望尘莫及。

    有唯有她,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他,会在他受伤时,第一时间来看他,也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陪他聊天,一个人的时候陪他说话。

    最起码,此时此刻,容羽是关心他的,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赢了容谦。

    容谦面对他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是漠不关心,只当是没看见。

    不顾顾眠的反对,强行把她带走,架着她胳膊的一路上,两人的手上一直在暗中较劲。

    顾眠到底是一个女子,就算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却挣脱不开容谦十分牢固的臂膀。

    平日里谁看不出来,但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十分悬殊。

    手部和肩部一根根明朗的线条犹如那钢筋水泥般坚固,任由她的拳头怎样在上面随意挥洒,容谦脸上却还是那般镇定自若的表情,甚至都不曾变过。

    可他的这个表情也随着这一路,一直延续到容羽家别墅。

    在车里不过才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顾眠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就算往日坐公交车,她也不曾觉得这般空寂无聊过。

    面对着空旷的车中,就他们两个人存在时,感觉车中的空气都要凝固了,甚至比户外还要冷上几分。

    不明白容谦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是用冰做的冰人吗

    照他这样发展下去,等到夏天,家里都不用安置空调和冰箱了,真是哪里有他,哪里就凉快的很。

    轻轻叹了几口气,撇了撇嘴角后,视线也从容谦身上转移开。

    既然他要执意如此,那正好也随了他的心愿,省得她还要伤心费神的去大费周章解释一番,如此看来,这倒是省了时间和精力。

    袁木所住的公寓里,从容谦离开后,整个楼道似乎都安静了许多,要不是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好,怕是物业的人此刻早就找上门来了。

    从顾眠和容谦离开后,容羽就一直在为袁木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可也只是简单的包装擦拭。

    她始终没有找到药箱和清理伤口的酒精和纱布,一直在翻箱倒柜,把她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头都有些发晕,可这足足有130平米大的公寓中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酒精棉都找不到。

    忙前忙后的把满地的狼藉清扫一番后,又在家中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此刻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可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就算如此,依旧在乐此不疲地倒腾着。

    比起她这个大忙人,袁木坐在床上倒显得十分清闲。

    虽说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本就是一些轻微的伤口,可无奈他说的那么多,容羽那个丫头却还是一副死性子,袁木也只好由着她去做。

    当他看到容羽手中捧着一个足足有两个鞋盒大的箱子出现在他面前时,眼睛睁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同时对这个想到什么就立刻做什么的小丫头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买这么多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的。”

    他没听错吧,这个容羽,买这么多药做什么还要放在他家里

    抿了抿嘴唇,无奈的开口说道,“用不着吧,我又不是总生病,况且这些药都是有保质期的,吃不完就只好扔掉。”

    “没关系,一个人住在这里,家里常备些日常用的药吧万一感冒或者生病,来不及去医院,我又没有来及时照顾你,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容羽说完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满脸的娇羞,尽显小女人的姿色。

    袁木虽把她的姿态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把我当成药罐子了。”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中尽显万般无奈,就连他对他自己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够一定不生病。

    其实,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应该感谢容羽。

    无论是兄妹之情也好,还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感情也罢,毕竟,她照顾了自己。

    这确实是别人不曾对过他的,纵使是他心中对她再铁石心肠,他心中再装得下一个人,却也会有一丝余地给她,至于她这般对他。

    天气渐晚,容羽给袁木清理完伤口后天色已经全黑,本想收拾收拾东西,替他把家里清扫好后就离开,没想到却意外被袁木留了下来。

    “今天太晚了,你就留下来吧,明天早上再回去。”

    容羽自己的心中也十分诧异,心中停顿了半个节拍,像是受宠若惊的感觉。

    恍惚间还觉得不太真实,又大脑迟钝的问了问,“这样不好吧,你确定吗”

    “现在外面这么黑,我又没有办法送你,我是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说完还邪恶地挑了挑嘴角。

    容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脸上又开始不断升温。

    天哪她这是怎么了

    袁木不就是偏偏说了几句话么,她的脸红心跳就如此严重,什么时候这样经不起开玩笑了,心中明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却依旧还是傻傻的当真了。

    过了半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也只好默默的起身走向厨房。

    尽管他们这一边的景色倒还十分顺利,可容家那边却不甚乐观。

    从容谦和顾眠踏进别墅的那一刻起,便都是默不作声,即使是在回来的路上,也没吭声一句。

    就连上楼的过程中,容谦也是对顾眠爱搭不理,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和平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就连一直在等候他们的下人和张婶儿看到这两人的样子都觉得不对劲。

    从顾眠一回来起,张婶儿便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夫人,你可回来了。”可刚说这句话,再转头望向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时,神色充满诧异。

    顾眠虽没觉得什么,可见到她的神情时,也是微微一愣,转头说道,“张婶儿,我有点饿了,麻烦您帮我煮一碗百合莲子粥。”

    “好嘞。”

    刚上楼回到卧室,顾眠就直接扑到她那张想念已久的大床上。

    温暖的感觉瞬间袭来,整个人如同一只大熊一样慵懒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虽然刚刚离别了没多久,但她太想念此刻的时光了,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折腾了一整天,整个人累得抬不起一点精神来,可偏偏肚子叫得十分严重,为了她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就这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了许久,直到张婶儿叫她下楼吃饭时,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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