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索打近身战简直就是自虐。
    即使裹上“坚”,羽山静还是觉得自己用来防御的右手要断了。
    安哥拉在两人相撞的那一刻前窜了出去,溜得比谁都快。
    “老师出手未免太狠了些。”女生扶着右臂,防止骨头长歪。
    对面人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视线在她身上来回地绕着圈儿:
    “不下死手,我都不知道小静的体质问题居然是真的。”
    论坛上的帖子,可信度最多三十,叙事性的求助帖更是一分真九分假,越有噱头越火。
    何况还有一撮人打着学念的旗号勾搭猎人,满腔心思放在网恋面基上。
    此类行为倒也不难理解,在普通民众眼中,有执照也好无执照也罢,猎人这个群体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地位,不论男女,但凡能勾上一个,好处无穷。
    像羽山这样真正愿意签下开念免责声明书的反而少见。
    “我可没有故意隐瞒,情况在帖子里说得一清二楚——您不信又能怪谁呢?”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少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全都消失了。
    斑斑血迹遍及全身,破损衣物下的皮肤却光洁如初。
    魔术师不怒反笑,甩手出牌,张张直切致命点。
    侧面风声传来,他上身一仰,腰身轻松弯折,躲过了来自小黑蛇的偷袭,整个人跟在纸牌后冲了过去。
    扑克数量极多,攻击的角度亦十分刁钻,其中一半携着念力,方向速度随时在变。
    比弹力球还要可恨。
    忍住一把火烧过去的冲动,羽山静强行将跃跃欲试的红焰压制在体内。如果现在动用异能,之前受的苦就白费了。
    变态已至身前,她疲于防备,干脆仗着体质迎面怼上去,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混迹竞技场的赌徒都知道,魔术师这个人,很喜欢拖长比赛时间。
    倒不是因为他实力不济——尽管很多下注者在估测他战力的时候总要拿对战时长说事,但连胜场次不会骗人。
    变态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见血。
    见自己的血。
    伤越重越兴奋,对手越强越不想速战速决。就算前半场血流一地,到了最后也能像没事人一样蒙着层轻薄的假象回屋。
    所以说,羽山恰好踩在那个刺激点上,面对疯狂的连击压力倍增,几乎要怀疑谁才是人狼。
    腿上兀的一阵剧痛,她吸了口凉气,拉开距离低头看去。
    膝盖正面完好无伤,但也仅是正面而已。
    后方的筋腱被纸刃划开割断,伸缩自如的爱粘在了小腿一侧。
    被扯不断的口香糖堵死了退路。
    少女顿觉生无可恋。
    疼。
    愈合也需要时间,和竞技场的楼主对打,半秒之差就能决定战局。
    看西索那high到极点的样子,别说放水,估计连进入贪婪之岛的目的都被他抛在脑后了。
    攻击毫不留情,危急之际,一直躁动的火焰反而安静下来。
    心脏急剧跳动,怦怦声震动耳膜,越来越响,盖住其他杂音。
    平日忽视的另一股力量喷泉般涌出,汇聚成形,挡在了女生面前。
    一顶帽子。
    一顶黑色的帽子。礼帽款式,内部宛如黑洞,同色斗篷张牙舞爪地悬在洞口上方。
    那是羽山心中隐约察觉,但总是不知如何使出的念技。
    [疯帽匠的交流茶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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