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不可能。
整个太乾大陆，估计就没人能炼制出圣品丹药。
“听说这位小友，乃是十公子之一的水天公子，请站起来，让老夫一观。”
王战霆眼眸扫过四方，脸上挂着微笑，显然他也被勾起好心了。
不远处，王卓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幕后，王承影猛然攥紧双拳，浑身都在颤抖。
叶绮语也是轻咬红唇，显然心中非常的纠结。
终于，要到这一刻了吗？
这一刻，最终还是来了。
如果王战霆真的认出楚云身份的话，他会是何等心情？
随着王战霆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楚云。
楚云一下承受了数千人的目光，但他依旧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对着王战霆道：“王老，我就是水天公子。”
王战霆转过头来，嘴角挂着笑意，双眼望向楚云。
在看到楚云的刹那，王战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他瞳孔中轰然爆发出浓郁精光，仿佛有一整个世界在他双眸中不停演化，日升月落，从诞生到毁灭。
楚云表情猛地变得苍白如纸，身躯一抖，闷哼一声。
王战霆并没有刻意的针对楚云，他只是控制不住情绪了，刚才那目光，也只是一个眼神罢了。
“好恐怖……”
楚云浑身都在颤抖，那并非是畏惧，而是本能。
他不怕王战霆，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王战霆在这一刻，就像是从天上下凡的天神，掌控着所有一切。
王战霆毕竟城府够深，刚才只是瞬间没能控制好罢了，但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给老夫的寿礼，是什么？”
他的语气变了，变得非常冷漠，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容不得外人接近。
这不应该是对客人的态度。
“果真如此。”
王卓叹了一口气，父亲对当年那些事情果真还是心存芥蒂。
只是，楚云他不知这一切，他是无辜的啊。
王承影表情也变得很是难看，他或许想到爷爷的反应会很激烈，甚至可能当众发飙。
谁能料到，王战霆一下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漠的像是在对仇人说话。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爷爷，你还是不肯原谅小姑姑？”
王承影攥紧双拳，脸庞苍白如纸，指甲嵌入肉中都没有察觉到。
“唉。”
叶绮语幽幽叹息一声，低下了头去。
楚云因为心悸于王战霆那道目光，所以并没有察觉出对方语气的变化，他心沉似水，从空间戒指中摸出瓷瓶，放在掌心中：“我所奉上的寿礼，就在这里！”
“是什么？”
“快点打开啊，急死我们了！”
“难道是圣品丹药？”
“别开玩笑了，用你的猪脑子想一像也知道不可能。”
不少武者都焦急开口，大家都迫切的想要知道，楚云带来的寿礼到底是什么。
“老夫真想看看，你这小东西，能送上什么！”
王战霆笑了，但并不是开怀的笑，而是怒极反笑。
他望向楚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仇人一般。
楚云皱了皱眉，此时就算他再后知后觉，也看出有些不对劲了。
王战霆这称呼实在有些刺耳，“小东西”是什么意思？
自己跟他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他为何要这般出言羞辱自己？
“王老，我敬你是幽影山的老山主，也敬你是我好兄弟王承影的爷爷，此次前来贺寿，也是真心诚意的。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也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若真不欢迎，那我奉上寿礼后，立刻就走！”
楚云双眼倔强的跟王战霆互相对视着，不屈不挠，掷地有声。
“嘶！”
王卓猛地后退一步，瞳孔中尽是惊骇。
这小子，居然连父亲都敢顶撞，真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王承影直接捂住了脸，完了，自己在来之前就应该什么都告诉他的，没想到这家伙跟爷爷顶撞了起来，以爷爷的脾气，这下彻底完了！
叶绮语更是无奈的扶住额头，该说什么呢，无知者无畏吗？
王战霆冷笑一声，道：“其实老夫想说，你连寿礼都不用送了，立刻滚走就好。但看你这般态度，老夫又对这寿礼产生兴趣了！”
听到王战霆这么说，楚云那倔脾气立刻上来了，他像是宣泄般伸手拔开瓶塞，高声咆哮道：“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老子前来给你贺寿，这滴真龙精血，就是老子给你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