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仪是作为保镖身份跟在赵小南身边的对于赵小南的决定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田立农的家在泰州市-三才县-梁岐镇-徐家寨村。
虽然因为时间太晚没了泰州开往三才县的客车但火车站边上有不少等着拉客的黑车。
田立农跟人谈定价格之后招呼赵小南、阮凤仪上车。
车内有五个座位。
阮凤仪坐副驾驶位赵小南和田立农、田小野坐后排。
司机发动车子驶离了火车站。
泰州市并不繁华新楼不多大多都是旧楼道路虽宽却没有几辆车。看着经济发展不是特别好。
随着道路两边大楼渐少车子也慢慢驶出市区。
“你们是回家吗?”司机看了阮凤仪一眼。
阮凤仪好似没听到一般理也不理他。
司机有些尴尬。
田立农已经见识过了阮凤仪的冷漠怕司机难堪笑着替阮凤仪答了一句“是我们回家。”
司机见田立农接过了话头脸色这才缓和一边开车一边跟田立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出市区没多久田小野就捱不住困意躺在田立农腿上睡着了。
快午夜十二点时车子到了三才县司机并没有进县城而是拐个了个弯往梁歧镇去了。
到了三才县地界赵小南才发现这边也是个多山的地方。不同的是永安县那边的山体较高树木多俊秀。
三才县的山体普遍低矮而且树木砍伐太多山包上尽是土石。
黑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镇上虽然前面还有路但司机却是死活不肯拉了。
赵小南猜应该是前路人烟稀少对方怕发生什么意外。
田立农劝说无果只好付了车费下车。
赵小南让田立农抱田小野他则替田立农背那个箱子。
不拿还不知道一上手赵小南发现这箱子居然还挺重起码有七八十斤。
看着田立农微驼的背赵小南心内感叹:生活不易啊!
挥手送别了出租车司机之后赵小南和阮凤仪、田立农一起向徐家寨走去。
“辛苦你了赵先生。”田立农看了一眼赵小南背着的木头箱子歉意的向赵小南说了一句。
赵小南笑笑“没事不沉。”
田立农背着田小野与赵小南并肩向前走。
阮凤仪错开半步跟在赵小南身后。
梁歧镇有通往徐家寨的乡间公路只是道路不宽。
道路两边是一些土山高的矮的连绵起伏将乡间公路夹在中间。
怪不得那黑车司机不肯再往前走了这哪是人烟稀少啊简直就是没有人烟。
走了半个小时后赵小南向田立农问:“还有多远?”
田立农笑着回道:“再有三五里就到了。”
“你们那村子为什么叫徐家寨里面姓徐的人多吗?”赵小南好奇的问。
田立农点头“大多都姓徐只有十户像我们家一样的外来人。
“听你说话好像也是读过书的?”赵小南从田立农的谈吐感觉田立农应该也是个文化人。
“没上过学小时候我爷爷教我识了一些字。不过我爷爷识字也不多他教我最多的是做人的规矩和做艺的规矩。可惜戏法没落了没人愿意学了!”田立农说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赵小南也没法安慰田立农什么戏法看上去太笨拙一点都不花哨。远不如魔术花样繁多看上去更能讨观众开心。
“赵先生您的戏法要是要教恐怕很多年轻人会愿意学的。”田立农笑着说了一句。
赵小南抿嘴微笑没有说话。
他这“戏法”一般人可学不来。
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通往徐家寨的分叉路。
这条分叉路是条土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好在是路终有尽头。
这条土路的尽头就是赵小南此行的终点——徐家寨村。
徐家寨四面都是田地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
徐家寨不大建的房子与赵小南家乡那边不同这边的房子要更矮一点。
田立农背着田小野带着赵小南和阮凤仪进了村。
村口有一颗槐树槐树下有一个石磨石磨边上有几个木墩子。
村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静。
在他们向村子里走时才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砖红瓦垒盖而成也有几家老房子是用黄泥、石头堆砌。
当路过一家盖着两层小别墅院子里假山流水草地冬青门外两头镇门小石狮的人家时赵小南停住了脚步。
阮凤仪见赵小南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
田立农没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见赵小南和阮凤仪停下便问:“怎么停下了?”
田立农一出声院子里的狗窝内忽然跳出一只藏獒。
藏獒没有拴链子径直飞奔而来。
哐!
藏獒扑到铁艺栅栏门上须发微张龇牙咧嘴眼神凶恶。
因为体格魁梧藏獒不像是狗倒像是一头狮子。
阮凤仪身体绷紧一脸戒备虽然隔着门但看这狗好像随时都能破门而出一样。
赵小南向藏獒伸出了手。
阮凤仪抓住了他的手腕。
赵小南朝她笑笑“没事他不会咬我的。”
阮凤仪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田立农背着田小野走过来提醒赵小南道:“可不敢逗它徐老二家平时都拿生肉喂它凶的很。上次徐老二本家的一个侄子跑徐老二家来逗狗被这狗挣断链子扑倒要不是徐老二拉着这狗就要吃人
了!”
“呜……”藏獒露出尖牙对着田立农呜叫。
“是吗?”赵小南笑着说了一句没有听田立农的劝告伸出手向藏獒头顶摸去。
田立农大惊失色“快把手收回来。”
阮凤仪右手抽出腰间弯刀准备随时解救赵小南。
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赵小南右手摸到了藏獒的头顶。
看上去一脸凶恶的藏獒在赵小南向它伸出手时并没有去咬赵小南的手反而任由赵小南摸它的脑袋甚至还一脸温驯的舔了舔赵小南的手。
赵小南帮藏獒顺了顺头顶上的杂毛藏獒一边摇尾巴一边舔赵小南的手。
田立农眼睛瞪大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阮凤仪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怎么也不理解看上去十分狂暴的藏獒在赵小南面前怎么这么温顺?
“记住以后只能吓人不能真咬人知道了吗?”
藏獒“汪”了一声。
赵小南收回手“回去睡吧。”
藏獒将两只前爪从铁艺栅栏上移开落到地面时又怒瞪了田立农和阮凤仪一眼这才转身回了狗窝。
“走吧。”
赵小南看了看阮凤仪和田立农然后当先上前走去。
阮凤仪将腰刀插回皮鞘跟上了赵小南。
田立农追上赵小南不解的问:“赵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徐老二家的狗咋那么听你话?”
也难怪田立农好奇换做是平常的对人没有威胁的犬类它要不认识你都不一定会听你话更何况还是藏獒这种恶犬。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狗缘好吧。”赵小南有沟通万物的本事但这种本事不能说出来。即便说出来怕也是没有人信。
“狗缘……”田立农只听过人缘还是第一次听到“狗缘”。
“这徐老二家挺有钱的吧?”赵小南向田立农问。
田立农点头“徐老二是个包工头在外面包活挣了不少钱别墅也盖了车也买了听说还准备给他儿子在城里买套房当婚房。”
赵小南又回头看了看那栋二层楼小别墅。
在他刚才经过徐老二家大门口时忽然感觉到有灵气波动但也只是一瞬。
赵小南不相信是错觉。
如果能进去仔细探查一遍就好了!
赵小南心里想着。
田立农见沉思不语问了一句:“怎么了赵先生?”
赵小南醒悟过来忙笑着答了一句:“没事。”
田立农背着田小野带着赵小南和阮凤仪最终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到了赵先生这就是我家。”
田立农家有三间正房两间配房还有一个灶房。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些老旧而且相比左右的新房显的有些低矮。
田立农家的院子不大院墙用石头垒成大门是木板拼钉的栅栏门。
田立农隔着栅栏门向正房方向大喊:“春桃春桃!”
田立农叫了十好几声正房昏黄的钨丝灯才亮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正房木门被拉开一个盘头上身穿着斜襟黑色棉袄、下身穿着灰色棉裤脚踩一双豆包鞋的老太太拿着手电筒从屋里出来。
出门时老太太先拿手电照了照确认叫门的是田立农后这才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太用钥匙开了门锁取下锁头之后将栅栏门给拉开。
田立农先把田小野交给了老太太然后把赵小南和阮凤仪请了进来。
老太太抱着田小野进了正房。
田立农锁上栅栏门在前带路把赵小南和阮凤仪也请进了正房。
正房进门前有一个高门槛房内面积不大但因为没什么家具摆设所以显的特别空荡。
三间正房四面墙是土筑地面也没有任何铺垫。
房内都是老家具一张方桌两把木椅还有一张低矮的四方饭桌四个马扎。
房梁上悬挂着一个吊扇一盏钨丝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两位请坐。”田立农侧身相请请赵小南和阮凤仪上座。
赵小南没有坐而是看向东面的那间卧房向田立农问:“你孙女在那边是吧?”
田立农点了点头。
“带我去看看。”
赵小南这次跟他来就是为了救他孙女来的田立农又哪敢怠慢引着赵小南和阮凤仪穿过小门进了正房东面那间卧房。
赵小南低着跟着田立农穿过小门之后先是扫了这间卧房一眼。
卧房里空间更小门边放了一个盆架盆架上搭着一条毛巾盆架托上搁置了一个脸盆。
卧房的床是一个土炕土炕上铺着茅草茅草上垫着褥子和床单。
此刻老太太刚给床上的田小野掖好被子。在田小野旁边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女孩已经睡熟满脸菜色身形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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