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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喷血，韩啸问脸色惨白，他顿时愣住了神，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之色的盯着苏凌看了很久。
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似乎和之前，的确有很大不同。
在过去，韩啸问一直不将苏凌放在眼中。虽然说，韩啸问曾在剑塔中，败在了苏凌的手中。
但在那时，韩啸问是将境界修为压制到元武境的，而苏凌堪称同境无敌，韩啸问败给苏凌的确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苏凌踏进真武境二重，韩啸问堪称真武境九重巅峰，甚至于说是半只脚踏进天武境，却还是败给了苏凌。
故事似乎在重蹈覆辙。
韩啸问在思考，难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苏凌的对手了吗？
苏凌目光阴沉无比，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韩啸问，质问道：“你想好了吗？”
“我……输了！”
沉默良久之后，韩啸问顿时不禁松了口气，他认输了，是的，他彻底地输给了苏凌。
曾经，韩啸问是以为，苏凌不过只是同境无敌罢了。可到今日，苏凌不过才真武境二重而已，仍是做到了同境无敌。至少，到目前为止，苏凌还是不曾遇到过对手。
韩啸问自愧不如！
曾经那高不可攀的自尊心，到了现在，已经彻底地碎了。
“我输了！我彻底地输了！”
韩啸问倒在地上，眼神凄厉，但内心里却不再愤愤不平，大声苦笑道。
“嗯，你确实输了。”
苏凌盯着韩啸问，神情严肃无比，沉声道：“从一开始，我都不将你当作对手，只可惜是你咎由自取，非要和我一较高低，甚至和我针锋相对。按理来说，我应该像斩杀王麟一样杀你，但现在剑王阁需要天才，我认可你的实力，只要你日后忠诚于剑王阁，你我便可好好地相处下去。”
新生试炼之中，剑王阁损失严重，一大批新生学员惨死在十万大山中，这对剑王阁而言是致命的威胁。
如今的剑王阁，损失掉这批新生学员，等同于没了新鲜血液，如果在折损像韩啸问这等内门第一天才，那剑王阁距离毁灭，恐怕也就不远了。
这是苏凌的顾虑。
更何况，韩啸问并非是那种非死不可的人，他虽然针对苏凌，试图击败苏凌，但他对苏凌的仇恨仅仅是来自于苏凌的强大。
苏凌只比韩啸问强出一些时，韩啸问或许还会将苏凌视作仇敌。可是，只要苏凌比韩啸问强大很多，那么韩啸问就不会再将苏凌当作对手。因为，韩啸问自知他现在恐怕已经不配当作苏凌的敌手了。
苏凌的敌手，应该是张天问、上官灭、箫冰雪之辈，是这种最顶级的少年天才，而不是韩啸问。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你作对的。这一次，我彻底地输了。我已经认清楚在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我会摆正位置，努力修炼，争取追赶上你的。”
韩啸问虽然狂傲，但他知道那些少年无敌之辈，都是付出极大代价才能有这种实力，值得敬重。
过去，韩啸问十分敬重张天问，因为张天问的确很强。现在，韩啸问开始敬重苏凌，因为苏凌很强。
“嗯。”
苏凌点了点头，伸出手，将韩啸问扶起，说道：“你现在即将踏进天武境，比起挑战我你更该将时间花在修炼上，努力提升实力。唯有如此，你才有可能追赶上我。”
韩啸问眼神中的凄厉渐渐消失，他盯着苏凌看了很久，眼前这个少年和传闻中的那位狂傲天才似乎有所不同。
“你得罪了大皇子，还羞辱了茯苓公主，让皇室尊严受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韩啸问擦掉嘴角处的鲜血，好道。
“大皇子虽强，但我也无所畏惧！若他要战，那我便是陪他战！”
苏凌眼神坚定无比，很认真的盯着韩啸问，沉声说道：“韩啸问，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不是很服我，但我可以和你立下一个约定，大皇子绝对会败在我的手中。若他败在我手中，那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