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歌皱了皱鼻尖，声音软软有些不开心“太子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顿了顿“…你看我行吗？”
小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令人震惊而又不合规矩的话。
钟离衾愣住了，眼中的笑意慢慢聚拢，眼底的疏离散了些，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不过…
“如歌冰雪聪明，钟灵毓秀，以后的夫婿自然是要极为优秀的存在”
不想伤害对面的小姑娘，钟离衾选择了一种委婉的话语。
“太子哥哥天资卓绝，地位尊贵，自然是优秀无双的！”
钟离衾有片刻的沉默，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如歌平常在家做些什么？”
这次，小姑娘的思绪轻易的被带开了。
提到这个，戚如歌蹙了蹙眉，小巧唇瓣张开，软软糯糯说“这几日天气变化无常，哥哥不许我出门，一直呆在家中，无趣的很，不过还好有棉棉陪着我”眉眼弯弯。
“棉棉？”
“哦，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棉棉是哥哥送给我的小狗呢，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怀里可舒服啦”
别的他是不知道，但是对面的小姑娘一副乖巧的模样，眨着眼睛，确实是个软软的一团。
想到这，钟离衾唇角笑意加深，不动声色。
“话说，太子哥哥如果日后你真的要娶妻的话，一定要先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戚如歌兴致冲冲的伸出小手，在眼前比划，一副认真的模样，纤细白嫩嫩的手指蜷缩。
“你看，首先我是相府的嫡出小姐，身份上来说，应该是不差的。其二，你看我长得好看吧，哥哥经常夸我生得可爱，像个小仙子呢”羞涩的抿唇，那气势却是理直气壮。
接着又说道“我很好养的，只要有好吃的就行，还有呢，唔”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我特别善解人意，也可会照顾人啦”
“所以，太子哥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戚如歌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声音软软糯糯。
听过戚如歌这番话，钟离衾唇角的笑意真实了些，果真还是个孩子，他还以为…
也是，他早就知道小姑娘自幼身子不好，又是嫡出的小姐，从小就被相爷一家捧在手心里长大，保护的很好。
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见过一些不好的事，自然是养成了一副天真单纯的性情，今日说的这番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怕是要辜负如歌这番好意了”钟离衾遗憾的说道。
小姑娘显得有些兴致缺缺“这样啊”随即又立马打起精神“太子哥哥身份尊贵，定然是会娶妻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脸蛋红红，故作矜持的看了他一眼。
钟离衾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嘴角的笑意，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太子哥哥你不舒服吗？”
面对戚如歌关切的目光，钟离衾只好点点头。
“那可怎么办才好，应该是这正对着门口，所以凉意重了些，不然我们坐进去吧，可别着凉了”柳眉微蹙。
“好”
钟离衾起身，对身边的人吩咐一声“把东西拿到书房去”
红玉应了一声，身为太子身边的大宫女，是最为懂礼数，知进退的，即使刚才听了那样一番可以算作‘不知羞耻’的言论，也绝不会乱嚼半分舌根。
“哎呀”软软的一声惊呼。
钟离衾转过身，才发现身后的小姑娘站起来时不小心撞上了桌子边缘。
小手臂撞上了坚硬的石桌，被娇养惯了的身体立马青了些，疼得她眼泪飙了出来。
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氤氲之气，长长的睫毛渗进了泪珠。
钟离衾走进，眸色变化一下，又平静下来。
看见有人走了过来，自幼被娇惯着长大，没怎么受过伤的戚如歌委屈吸着鼻子，看着他，带着软软的哭腔“疼...”
钟离衾微微怔住，走进后，很自然的揉了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随后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瞬。
修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眼中的神色，低头对上小姑娘委屈的目光。
他眸色微敛，大概是因为小姑娘本就招人喜爱，和那些人不一样吧。
眼底的疏离退却了些，能够成为戚堰的妹妹，心性也定不会深沉到哪去。
勾了勾薄唇，淡淡吩咐“红玉，带戚小姐去上点药”
“是”恭敬而温顺。
戚如歌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掀起衣袖。
白皙娇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碎。
此时，光滑白皙的肌肤却有一小块的青色异常突出，与周围白嫩的色彩形成的强烈对比。
“疼..”抽噎着。
红玉小声惊呼，又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别担心，奴婢先给您擦些药膏。”
小心翼翼的扶着戚如歌的另一只手，晴桃担忧的跟在身后。
几人慢慢消失在视线中，进了大殿的另一侧。
钟离衾望着她们的方向，蹙了蹙眉。
果真是娇气了些，青色的一片看起来竟是十分刺眼。
随后，转过身，进了大殿的另一侧。
…
宫女高举着紫檀木盆，低垂脑袋，恭敬站在一旁。
钟离衾净手后，宫女递上整齐叠放的手帕。
接过，细致的轻轻擦拭干净手上的水。
听见身后动静，余光瞥到一截浅色的衣摆，把帕子递给宫女。
侧过身，带着浅浅温和的笑意，眸色温润“上好药了？”
戚如歌走到座位上坐下，点点头“好了”
湿漉漉的眼睛弯了弯，透着好奇，软软道“这药膏好神奇，擦上后带着凉意，一点都不痛了…”
能不好用吗？这可是宫廷秘制的银花膏，只有皇上皇后还有太子等，才能用到一支。
主子却毫不在意的给了戚小姐用。
钟离衾扬眉，不做言语，唇角含笑。
走到她旁边，隔了一个木桌坐下。这时，宫女端着两杯茶水，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雕刻着复杂花纹的紫砂杯里漂浮着茶叶和几片花瓣，水雾袅袅生起，朦胧一片。
“尝尝，东陵进贡的花茶，你身子弱，喝这种花茶正好”
闻言，戚如歌端起杯子，鼻尖嗅了嗅。
“好香”小小的呡了一口。
“殿下，七公主来了”红玉走到钟离衾身后，弯着身子，小声禀告。
“玲珑来了？”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声音温润不过语气中有着些疏离和淡漠。“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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