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小说: 作者:水依心
    鸡汤文里,有句话让我感叹颇深,“身上所有的焦虑和戾气,都是亏待出来的。”

    可我能怎样对待自己?

    年前周五开会时,老板带着组里同事聚餐。我说了自己的苦恼,感叹着自己这两年都没有买新衣服、新裤子。老板笑得漫不经心说,你的阿迪达斯鞋子是新买的吧?我说代购那里买的,也就花499。

    很想重新买件新羽绒服,身上这件已经穿了四五念吧!哎,胸口那里刚买不久就被划了一个小口子,自己缝缝也就算了,可袖口处,都开线很多,无奈,也只能缝缝补补!

    先跑去百盛商场,发现即便现在打折,也要一千多将近两千。再到新世界商场,看到一件Naïve的黑色长羽绒服,七折,买一千四,因为是新款。觉得一千四好贵,然后跑到公司附近的广场,记得那里也有这个牌子。结果,他家打八折,五折的不喜欢。在跑到龙之梦商场,逛到不知名牌子,五折后950,穿着还可以。

    我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还在龙之梦地下一层的美食城,吃美蛙火锅,花一百出头。第二天,先去新世界,确定那件真喜欢的羽绒服还是七折,不想买。就到龙之梦,买了那件不到一千的。

    不过,过年回家就不必穿回去。

    新的一年,望能有新气象。哎,初一那么无可奈何,今年些许忐忑。

    做着小公主一样的美梦,打着开心消消乐、蜘蛛纸牌,小说、音乐等等环绕着脑海。本以为会清醒的减少它们的存在,没想到却越演越烈。

    哎,自己本来就有意无意地信着梦和生活中的小细节。

    窗外的鸽子老在咕咕叫着,最近,自己的耳朵明显听到,心里时不时浮想起小说里的情节,咕咕叫,有什么坏事发生!

    昨晚做梦,梦见一间空荡荡的单间,只有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房子旧兮兮的。早上起来,必做搜索梦的寓意,再长吁短叹,忧心忡忡。中午,隔壁二房东告诉我,说她昨天给房主打电话说要换下灶台,房主说要收房子。

    很是晴天霹雳,是不是冥冥中暗合我的梦境?我说怎么又梦见一间房子呢!

    二房东虽说,不急,可以住到下个周期到,还有一个多月。突然之间,很是委屈。阳台在主卧,他们会锁门。冬天的时候,我洗衣服,晾在阳台上。他们出去玩,本来说好五六点回来,我正好收衣服,可是,他们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我的衣服都馊了。我洗澡,会被敲门,她家小朋友要上厕所。

    我连这样的房间都没得住么?

    某天下楼,在二楼碰见楼长阿姨。阿姨问我,房租多少?我说二千二。她说她和房主确认过,我们这套房子一共才三千。大吃一惊,我签合同的时候,明明看见二房东夫妻给我的合同,上面写了整套四千五百。

    本来想包了水电气煤,就不要计较太多。我的世界又一次被震动,我住九平,二千二;他们家十五六平,看起来大我房间一倍,只要八百。难怪,他们家还开车带着我到附近古镇游玩,还想再次合租两室,他们同学是中介,说自己签合同就行,通过中介拿合同要收费的。

    自己又在找房子,怎么人生就不能安稳一些?何时才能有家?给姑妈打电话,姑妈说在大城市里很正常,可以和楼长阿姨求求情,让我来把房子整租下来,带点东西过去谢谢她。

    外面的地方又贵又远。我拜托楼长阿姨,让她转达想整租的愿望。而且,自己拒绝二房东一起租二千六的单间,没那么多预算。

    我看他们也不着急,问他们,说房主是六七十岁的老夫妻,只要加价,没问题的。他们也不和我说加多少?我要涨房租么?大约,和楼长阿姨说过,心里也有底气,也一直没表态。再后来,他们主动说,给房主加五百,可以接着住了,我的价格不变。我赶紧道谢。还买了苹果去谢谢楼长阿姨。

    老板,年后觉得我报销多,让我转他一千二百作为他带的市场的费用。后来,组织,组里聚餐,第一季度胜利在望,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顺利达成。

    我和同事姐姐洗碗、洗菜。在同事兄长家里烫火锅,他夫人本地人,这七十平的房子是她家的拆迁房,同事也买房子,两套,还在郊区有一套两层的上下楼,可以作小别墅。

    大家都有车有房,有家有娃,就我形单影只。我喝酒了,不敢喝过头。如祥林嫂一般,叙述自己内心的恐慌。老板说,要不要真的帮我问问助理?刚刚进公司那会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去说把我介绍给他。因为年龄相当,而且他是本地人,意味着至少有房吧!

    原来只是玩笑啊!我还以为他们说了呢,还以为他是对我温暖。有些失落,是不是在老板他们眼里我配不上啊?拼命掩饰说同事间,万一处不好就太尴尬了,我到三十岁之前嫁不出去就不结婚了。

    春天的时候,认识一位感觉很像的朋友。他说他是洋洋洒洒的洋,林洋。我问,为什么不能是江河海洋的洋、洋气的洋?他很认真地说希望他的世界都可以洋洋洒洒的升起,又洋洋洒洒的落下。好奇怪啊!

    他居然叫上我去帮他搬家,他也从遥远的北方过来,前面他东西存在考拉迷你仓库,用邮政寄过来。自己平日也除了工作,就是在发呆和玩,就去了。

    不懂为何我平时总觉得累,但到了这种用力气的时候,还比较孔武有力。比他还有力气。

    他说姐姐你有白头发啦,我来帮你拔一拔。我说,早就有了,哪里比得上你这样的小朋友。大手一挥,不用了,越拔越多。

    突然想起,没几个月就三十周。不仅是白发,自己的抬头纹、颈纹、细纹,真是纹纹丛生。其实去年就发现自己有法令纹,黑眼圈一直消不掉,细纹更是早早就有。只不过,年龄,真的是越来越藏不住了。

    惊恐,三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无房无车,甚至连爱人都没有,工作感受到全是累与疲倦。而且,自己又别无选择。即便去年的国考,再怎样幻想,也只得接受没考过的事实。

    最致命的是,自己一直在紧张和焦虑中,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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