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线索

    第7章线索

    加州清光看着岁三人这般，忍不住笑了笑。

    见三人看过来，他连忙憋住了笑，摇了摇头。

    就在四人聊天之际，烛台切光忠几人已经和铃鹿明奈、花竹两人走在了前方。

    岁四人跟上去时才发现他们都蹲在一个窗户下，探头探脑的朝着屋里看。

    四人正疑惑着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从屋里飘了出来。

    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风雅的人，但是他们也听得出来这个琴声很好听，弹琴的人必然是一个高手。

    “蹲下！”

    铃鹿明奈见岁四人走了过来，连忙拉着四人蹲下，颇有种做贼的赶脚。

    “唔~铃鹿小姐，这是做什么？”加州清光不解，难道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听吗？

    嘴上这样问着，加州清光也给了同样蹲着的烛台切光忠几人一个询问的眼神。

    烛台切光忠四人耸了耸肩，纷纷指了指铃鹿明奈。

    想到自己此刻是被铃鹿明奈拉着蹲下，加州清光算是明白为何大家都蹲着了。

    “闭嘴啦。听琴声，没看出来吗？”铃鹿明奈满脸通红，目光闪闪发光的偷窥着屋里的人。

    加州清光闻言，别样的瞧了眼铃鹿明奈，大概是能够明白铃鹿明奈这样做的原因了。

    毕竟铃鹿明奈就算是鬼族也是个正值情窦初开的少女啊。

    加州清光轻笑了一下，扭头看向一旁的岁，却见到岁眉头轻皱的看着屋里。

    “阿鲁吉，怎么了？”加州清光往屋里一看，弹琴的是一个十分帅气而气息温和的少年，“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岁没有回到加州清光，只是蹙眉看着少年。

    这个少年的气息.......与昨晚所见的那个男人的气息相同。

    岁看向铃鹿明奈，铃鹿明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是说，铃鹿明奈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息。

    难道这种气息只有他感受到了？

    因为......他们是同类？

    岁心里微微一紧，目光再次移到了少年身上。

    除了气息，这个少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

    “他是谁？”岁轻声问道。

    “王子殿下，啊呜！”铃鹿明奈脱口而出，下一秒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着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岁，大有种在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岁沉默了一瞬：“.......名字。”

    “青木阳。”铃鹿明奈说完后，好奇道，“怎么，你也对他感兴趣？不过，我先说明啊，他性取向是女，不喜欢男人。”

    岁：“.......”

    付丧神：“......”

    岁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抬头看去。

    大概是刚才铃鹿明奈的声音太大了，所以吵到了青木阳，此刻青木阳正站在窗边低头含笑的看着他们。

    “青、青木同学！”铃鹿明奈一惊，赶忙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空，故作道，“呀，今天太阳可真大啊。这里刚好可以躲太阳。”

    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而加州清光几人闻言则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什么的压根就没有看到。

    青木阳也没有戳破铃鹿明奈拙劣的谎言，他笑了笑，明明是个简单的笑容，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温柔。

    与对此无感的岁几人不同，铃鹿明奈几乎迷失在了这样的笑容里，整个人都傻乎乎的。

    “铃鹿同学，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女孩子晚上很不安全哦。”青木阳说着，看了看岁几人，转身离开了。

    “哇啊啊啊，王子殿下叫我名字了！敲开心！”铃鹿明奈已然完全沉浸了进去了。

    岁见此，也不打算理会花痴中的铃鹿明奈，他和花竹告别后，便带着加州清光八人离开了。

    “阿鲁吉，要回本丸了吗？”堀川国广问道。

    岁摇头：“不。青木阳是罗刹，跟着他应该会有什么收获。”

    堀川国广几人闻言，惊讶的看向岁：“罗刹？！”

    新到大和守安定、秋田、五虎退也从加州清光他们那里了解了罗刹和鬼的事情，现在初次见到罗刹，心情也有些微妙。

    青木阳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罗刹。

    至少与加州清光他们形容的罗刹很不一样就是了。

    岁没有多作解释，与大家商议后，避免人数众多引起关注而分散行动。

    岁看了眼已然混入人群中的加州清光几人，笑了笑，也悄悄的跟在青木阳身后。

    考虑到罗刹不同与人类的力量，岁也没有跟的太紧。

    青木阳离开学校后，并没有径直的回家，而是去了海边。

    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海边散步。

    不知道是海边没什么人的缘故，所以青木阳卸下了肩上的担子，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而不是在学校时的那种温和与温柔。

    由于海边人少，岁也没有离青木阳太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青木阳。

    或许是青木阳一个人的缘故，这样看着，青木阳倒是给人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

    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决定跟踪青木阳的，却在看到这样的青木阳时，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情绪，这让他来到青木阳身边坐了下来。

    隐匿在附近的付丧神们见此，心里一惊，却努力的按捺下了想要跟过去的欲望，静静的在暗处等待着。

    青木阳见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扭头看去，见是刚才在学院里见过的岁，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岁是跟踪他过来的！

    “你有什么事？”青木阳语气不似之前的温柔，反而尽显冷漠。

    “你是罗刹。”岁侧头，紫眸看着青木阳。

    青木阳瞳孔一缩，瞬间警惕了起来，同时也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不用紧张。”岁猜到了青木阳在想些什么，说道，“我只是觉察到了你的气息，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罗刹的气息一样，所以才知道了你是罗刹。”

    青木阳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那么，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要做什么？杀了我？你是鬼族？”

    岁摇了摇头，在下一秒变化成了罗刹的模样，只是收敛了獠牙，他道：“我应该和你一样。”

    青木阳见此，表情骤然一变，蹿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岁，难以置信道：“不、不可能！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再继续研究变若水了！怎么会出现新的罗刹！”

    岁眸光一闪，看样子他是抓到大鱼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新的罗刹？”

    “我看过他做过实验的对象资料，他也答应过我不会继续下去了！他不会骗我！”青木阳话落，幡然醒悟，再次警惕了起来。

    “你想套我话。”

    岁也不否认，道：“我的确想要知道制作出变若水的人，罗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不曾拥有过去的记忆，但是，这种想法却在岁的心中扎根了。即便忘记了一切，唯独这件事不会忘却。

    想必是他也是变若水的受害者，他才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呢？”青木阳紧盯着岁，“他绝对不会骗我。那你是到底是谁？”

    岁的样子的确是罗刹的姿态，青木阳对此也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岁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罗刹。

    但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那个人。

    岁嘴角弯了弯：“嗯。如你所想，我不是你所言的那个人制造出来的罗刹。至于是谁让我变成罗刹的，我不记得了。”

    岁说着，眼里划过一丝红光，“你确信那个人不会再研究变若水？”

    “是。”青木阳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我已经喝了变若水，他只是想我活下去而已......”

    闻言，岁眉头轻蹙，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闪过，如上次一般，速度太快了，他无法捕捉到，但是他却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的说道：“变若水不是万能药水，不可能治愈所有的疾病。”

    话落，岁稍稍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什么他会说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同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说到这句话时，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难过与悲伤。

    青木阳没觉察到岁的情绪，自嘲一笑：“啊...是啊。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最终还害了那么多人。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说出他是谁。他所做的事会让他下地狱，那我也会陪着他下地狱。”

    岁回过神就听到青木阳这般说着，目光稍稍一变，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刚才铃鹿明奈所说的那句“他性取向是女，不喜欢男人”。

    岁敲了敲眉心，暗想自己是不是记忆一片空白所以太容易被其他人的言语影响了。

    觉察到岁变化的目光，青木阳也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铃鹿明奈所说的话，脸一红，赶忙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他才不是这种关系！我们可是亲。”

    青木阳咬了下唇，将下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亲人？”

    青木阳扭头。

    “亲兄弟？”

    青木阳身体微微一颤，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

    殊不知自己现在的表现才是非常的异样。

    “我不会去深究那个人。你能告诉我那些服用过变若水的人吗？”岁手指轻敲着大腿，“你自己服用了变若水也知道罗刹的副作用，除了在阳光下会觉得难受外，还有嗜血的冲动。”

    青木阳回过头看着岁。

    “你们之后应该为了避免被鬼族发现所以尽量的避免去接触服用了变若水的人。你们可知，其中有人可是杀人嗜血了。”

    岁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像是一块又一块石头砸在了青木阳的心上，罗刹嗜血的副作用他也知道，他自己身为罗刹，即便没有使用过那份力量，但是嗜血的冲动却不会消失。

    只是与那些人不同的是，他有着哥哥制作的抑制药剂，所以即便产生了嗜血冲动也能够控制。而没有抑制药剂的那些罗刹.......

    想到这些，青木阳心情异常的沉重。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让哥哥不继续研究变若水、不去接触那些罗刹到底是对还是错。

    “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青木阳与岁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