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变得十分欣赏赫连昌几次在赫连珂的宫里称赞赫连昌连带着对赫连皇后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拓跋焘不仅常常让赫连昌侍从在自己身边还几次与他两人单独打猎两马相并追逐麋鹿深入高山危谷。
朝中不少大臣向拓跋焘进言说这样实在太过危险。拓跋焘却满不在意只道:“天命自有定数何所惧也!会稽公既已娶了始平公主就是朕的妹婿。一家人安有里外之分?”
就连娇娘都没想到赫连昌能这么快取得拓跋焘的信任。也不知道拓跋焘是真的毫无戒心还是过分自大总觉得无人能伤了他。
无论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拓跋焘已经按赫连昌的提议打算去广宁郡泡温泉疗伤。
对大夏的一战中拓跋焘受了很重的刀伤。后来伤口虽然愈合了不过雨天时就会如虫蚁爬过般奇痒难忍。赫连昌适时地提起温泉疗伤的事儿拓跋焘便一口应下了。
拓跋焘的长子还不到两岁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如今寄养在皇后赫连珂的宫中。若不出意外赫连珂就会成为下一任魏皇的母后皇太后兼保母皇太后。
只是赫连珂自己很清楚她不过就是个幌子。一旦檀邀雨入宫自己身上的所有光环都要物归原主。
赫连珂一个连合房都没有过的女子自然不会带孩子。于是皇太子就交由乔女亲自照料。
不知有多少次乔女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小太子都忍不住想要直接杀了他替夫君报仇。可她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杀一个皇嗣只会让拓跋焘换一个新的皇嗣。这种不痛不痒的伤害根本不足以填补她心里的憎恨。
她要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一个一击即中能将一切夺回将她唯一的希望推上至尊之位的时机……
当拓跋焘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启程从平城出发前往广宁郡时檀邀雨正被朱圆圆吵得一个头变两个大。
朱圆圆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檀家正在给檀植寻亲事立刻就跑到邀雨面前力证自己就是做邀雨嫂子的最好人选!
“女郎您听我说嘛!您看我都打听清楚了大郎君说他的娘子没别的要求只要对您和二郎君好就可以。这一点我绝对能做到啊!您说还有哪个嫂嫂像我一样同您一条心!”
檀邀雨抬眼见墨曜捂着嘴在一边偷笑显然是个看热闹的只好自己劝朱圆圆道:“我虽然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就要成亲。可再怎样他都没法入赘到你朱家啊。我爹娘都还健在呢……”
朱圆圆闻言一脸的挣扎左手是丰神俊朗的大郎君右手是延续朱家的香火……就仿佛一个小朱坦诚和一个小檀植正在她脑子里争吵。
最终小朱坦诚凭借身体优势稳稳地将小檀植压成了薄饼。
朱圆圆唉声叹气地站起身绝望地走出邀雨的房间。
邀雨见她这样也于心不忍跟墨曜道:“你去同夫子们说一声这几日上山的学子中若是有家境单一又勤奋的就帮圆圆留意着。记得一定要长得好看的……圆圆虽然胖些不过娶妻娶贤论持家可没哪个女子能比她会管家生财。”
“喏!”墨曜笑着应道:“不过说不定用不着夫子们帮忙。婢子瞧着袁家郎君最近跟圆圆走得挺近的。每日都跑去朱家的粮铺和盐铺帮忙。”
“袁郎君?就是皇后那个爱赌博的庶弟?!”
“就是他。听说他好像已经戒赌了。”墨曜偷偷瞄了一眼檀邀雨“女郎可要过问一下?”
“算了。”檀邀雨低下头继续去看手里的竹简“她若是觉得该让我知道自然会主动来告诉我的。”
墨曜见檀邀雨的双眼有些泛红心疼地劝道:“女郎歇歇吧。自打做了楼主您只要醒着手上就没离过这些竹简。再这么没日没夜地看下去您的眼睛都要看坏了。”
檀邀雨也觉得眼睛酸涩得很便依言闭目休息“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现世报。以前不爱念书跟武功兵法无关的书我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看。结果只能现在恶补……”
墨曜见邀雨满脸倦色便走到她身后替她揉额角。
檀邀雨舒了口气很是受用“王五郎和谢惠连的祭文写得如何了?朝廷过几日就要在孔庙焚烧祭文了。他们两个要是写不出东西丢的可不是他们两个的脸。”
墨曜一想到今天早晨王谢二人蓬头垢面显然一夜没睡的样子就忍不住抿嘴笑道:“夫子们天天盯着他们呢。就连谢小郎君的祭文都被改了七八遍了。王小郎君更惨已经到了听见“天矜於民“几个字就会干呕的地步了。要婢子说干脆让夫子们写了交上去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檀邀雨也忍不住笑了“我小时练功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他们拿笔的若是这点儿苦都受不住还是别入行者楼的好。”
墨曜听邀雨这么说也觉得有理“真不知是哪个给宋皇出的馊主意非要建康各学院写什么祭文来祭天。您说这真的能缓解国中的旱情和疫情吗?”
檀邀雨摆摆手让墨曜停下按摩的手坐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道:“烧祭文祈福只是个由头。不过是想借机让我们五学馆丢脸。否则怎么不将学子们聚到孔庙当场作文。非要给这么长时间来准备。”
墨曜吃惊地张大嘴“女郎那些学院该不会像婢子说的让学院的夫子写文然后冒充学子祭文吧?”
“这还用猜?”檀邀雨嗤笑“冒充是一定的。不然建康的学院要如何找回面子?”
墨曜急道:“那您还逼着两位郎君自己写?这不是明显会输吗?”
“输又如何?”檀邀雨扬眉“你觉得这么明显的招数只有你能想得到?这世上就没别的聪明人了?若是连这点儿伎俩都看不透的人我又何苦将他招进五学馆?”
墨曜听得有点儿懵“所以女郎您是想输不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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