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031

    虽然长门藏身之地很隐秘,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长门。

    找到长门之后六道佩恩当然不再是问题,佐助单杠小南的同时漩涡鸣人便靠着诡谲的封印秘术束缚住了长门。然后再等到半残的自来也过来带走了他的两个徒弟,漩涡鸣人都是一言不发。

    “我以为你要问他们为什么要对自来也下手呢?”战斗的时候小南有过长篇大论,关于他们的曾经和自来也的欺骗,那样的情感和怨恨并非虚假,可是都被漩涡鸣人彻底无视。但是佐助他所认知的漩涡鸣人并不是这样的。他会寻根究底,会试图解决一切困难,但是,漩涡鸣人却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

    “那如果我问清楚了什么会有什么区别吗?”漩涡鸣人侧过头看着佐助,“他们差点杀死自来也,而且他们是晓的人,他们是敌人。”

    ——他们走在回程的道路上,因为不小心伤到腿的缘故,现在是宇智波佐助扶着鸣人在走。本来小樱想留下来帮助治疗,但是考虑到自来也的伤势和漩涡长门身上的封印有时间限制,小樱不得不和自来也一起带着长门和小南先走一步。

    “因为是敌人吗?”宇智波佐助看着鸣人,他短短的黑发擦过鸣人小麦色的脸庞,惹得鸣人龇牙咧嘴想推开他的脸。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啊我说!”漩涡鸣人张牙舞爪,却又仿佛泄了气一样,“佐助,我怕我会心软。”

    “……”宇智波佐助有些呆愣,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

    而漩涡鸣人甩甩头,单脚跳到一边的树下坐了下来,他仰头,走出了雨忍村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夕阳的余辉透过树叶洒落在他的脸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佐助,我曾经问过很多人,”他皱着眉头,仿佛依然为此困惑,“如果施害者是出于无奈或者出于无知和被欺骗多受害者加以伤害,那么这样的施害者是有罪的吗?”

    “大概是……”宇智波佐助站在他的身边,神色不定,他想到了鼬,想到了木叶,事到如今有些该查出来的东西已经查出来了,然而团藏已经死在了佐井手里,但他依然无法释怀,他定了定神,看向了鸣人,“如果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错的而且他可以做出不做的选择,那么他就有罪。”

    ——就像是鼬,哪怕他真的是为了木叶,但是做出了清除宇智波这个决定的人也有鼬,被欺骗也好被胁迫也好,这样的情况鼬怎么能是无罪?

    “是啊……”漩涡鸣人微微摇头,“那么忍者呢?”

    ——忍者手上所沾染的鲜血,又有多少是无辜的平民?那么这样的忍者怎么能把一切罪责仅仅怪罪于忍者制度?

    ——而这些晓的成员,或者更多的,将恶意施加于忍者的又有多少是曾经的受害者?

    ——可是他漩涡鸣人始终是站着忍者这一边的,他想改变现状,想让忍者成为被承认的这个世界与大众相同的一份子。

    “佐助你知道吗?我大概是个笨蛋。”漩涡鸣人看着夕阳渐渐落下,他的蓝眸无比的闪耀,“我希望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能够互相理解,我希望这个世界存在真正的和平,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恶念,可是我又知道要改变忍者的存在必定会与很多人为敌。”

    “所以佐助,”他轻轻的笑,带着苦涩,又有一种洒脱,“我很早之前就决定了,我无论如何会向着前方一直前进,我不会再去犹豫。”

    他长叹口气。

    “所以啊,我不想去听他们的苦衷,我害怕我会心软,而如果我心软的话……”他垂下头,想到木叶的那些忍者,更多的其他村子的忍者,“谁来带头去改变这个世界呢?”

    “笨蛋。”良久的沉默之后,宇智波佐助神色微妙地看着漩涡鸣人,忍不住一声低骂。

    “什么啦混蛋佐助!”漩涡鸣人忍不住嘴角抽搐看向了宇智波佐助,“这个时候……想打架吗?”

    “你瘸着腿和我打?”宇智波佐助挑眉嗤之以鼻,然后他突然蹲下身,盯着鸣人看了好久,在鸣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要后退的时候,他忍不住弹了一下对方的脑门,“果然是笨蛋。”

    “……宇智波佐助!”

    “我说错了吗?”叹了口气的宇智波佐助在鸣人身边坐下来,“所以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啊我说!”

    “其实佐井大蛇丸他们都知道你的目的,甚至纲手他们也是。”叛道离经的大蛇丸早就和佐井一起暗中动作,而自来也和纲手,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们却采取了默许,甚至帮忙掩饰。

    ——忍者们本来就有着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力量,如果曾经的他们是因为所谓的规则而束缚,但是漩涡鸣人走出了那个规则之后,他所展现的那个世界又怎么不可能吸引到被规则束缚的那些人。

    ——无论如何说服自己,没人能够忍受亲人的离去与随时随地的无处不在的危机与绝望。

    “所以说带头啊什么的……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跟着佐井学习的时候,佐助发现佐井给鸣人的代号是希望,而后来佐助发现,这个代号真是一点也不假,那个金发的家伙就像火光像希望,仿佛就算面临绝境,如果这个家伙在的话他们大概也能继续前进,“所以你这个家伙,也稍微相信一下同伴啊……”

    月光之下,宇智波佐助觉得大概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他看着有些懵的鸣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鸣人,约定吧,”他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微钩,“解决了晓和那个见鬼的封印的家伙之后,我们一起来改变世界吧。”

    ——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一起。

    ——不是你一个人成为救世主,而是你和我们一起,去改变这个我们所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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