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明白呢。自从那天堪称诡异的聊天的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一周之中，阿飞并没有再带他去接一些任务，而是开始锻炼他的实战能力。虽然多少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但是在九尾的力量帮助下，实际上漩涡鸣人身体的各项素质都得到了不少提高。而阿飞在某一次露出了写轮眼之后也承认了身为宇智波的事实。
——如果要说实在的，其实现在的漩涡鸣人对宇智波一族的了解要比他原来世界的宇智波鼬都多。
他能感觉到，并不是错觉，对方训练他和教他的一些方式，很多都是针对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比较擅长的是忍术和幻术，而这个阿飞交给他的，除了一些针对幻术的破解方法，甚至还有一种类似于打断忍术的体术——利用点穴的手法截断查克拉流而打断忍术，如果是其他的人知道后必然会大惊失色。
——只是没有瞳术的辅助，这种术的掌握确实很是费事，在又一次灰头土脸点穴失败之后，阿飞居高临下看了他半天，才是阴沉沉开了口。
“小鬼，你想要写轮眼吗？”
“……”漩涡鸣人抬头看他，一脸茫然。
“你想不想要？”问出神奇问题的男人并有没有在意漩涡鸣人的诧异，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永恒万花筒，这世界上就这一双了，还有时空忍术，要么？”
“……你的眼睛？”多少也明白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战斗力的漩涡鸣人有些懵逼，更何况还是对方的眼睛，实际上宇智波带土这句话一出来，漩涡鸣人整个人连思维都混乱的。
——所以阿飞这家伙今天又吃错药了吗我说！？！
因为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近乎催熟的教学方式——尤其有段时间宇智波佐助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封印着月读的术式卷轴利用了月读世界的时间差来教学顺便让漩涡鸣人尝试破解月读——实际上，现在漩涡鸣人的思维已经很接近于成人。
——当然宇智波佐助也不是没有过迟疑，只是面对这样的命运，如果漩涡鸣人不能早早成熟，那么他只会一直限于被动，走上那条大家谁都不想重蹈覆辙的道路也是必然。
——所以宇智波佐助能做的就是闲暇时带着漩涡鸣人到处玩玩。只是这次他时间实在太少，主要陪着漩涡鸣人的还是宇智波带土。而宇智波带土，对漩涡鸣人并没有那么细致。
——所以无形之中，宇智波佐助有些想对漩涡鸣人遮掩的东西，还是被漩涡鸣人察觉了。
——比如命运。
他知道自己既定的未来大概会有许多敌人，他们会很强大，会让他很为难。他也知道，这两个宇智波一直在帮助他，他能感觉到宇智波佐助的善意，相对而言，宇智波带土对他的感情却更为复杂。
——他其实更愿意相信的是宇智波佐助，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宇智波带土会问他需不需要自己的眼睛。他有些呆愣，这种触手可及的强大对他并非没有诱惑，只是……
“你是吃错药了吗我说？你把眼睛给我你怎么办啊我说？”
“我就问你想不想要。”宇智波带土捏住漩涡鸣人的下巴，隔着面具他的眼睛阴沉，转动的三勾玉似乎预示着他心情的不平静。
“果然还是不要了我说。”没好气地打掉宇智波带土的手，漩涡鸣人双手抱胸看着他，表情狐疑，“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宇智波带土的日常并非那么无聊，虽然不像宇智波佐助那么奔波，但是跟着他的漩涡鸣人还是能看到端倪。
——他的生命跟杀戮已经无法分离，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保护着木叶的新生忍者。
“切。小鬼。”宇智波带土没有再解释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天。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眼睛给这个小鬼。
——如果在那一开始之前漩涡鸣人能够杀死自己的话，是不是大桐木辉夜姬的阴谋就会彻底失败？是不是斑也不会那么顺利复活？
——是不是最终的战场上卡卡西那家伙也不会因此而死去？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显得格外有诱惑力。
——这个世界的他已经犯了足够多的错误，那个能不能在那个世界的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前阻止或者杀死他呢？
——即使被漩涡鸣人拒绝了，他依然想去这么做。
——哪怕是用这样的生命换取卡卡西能活着，也够了。
“我总觉得你是在想奇怪的东西啊我说。”死鱼眼的鸣人在他旁边坐下，对情绪过于敏感的感知让他大概了解面前这家伙的情绪波澜起伏。奈何和带土之间近乎天然的距离感让鸣人和带土始终处于一个“熟又不是很熟”的状态，说实在的漩涡鸣人对带土的了解并不是很多。这也导致他们之间除了教学，几乎很少有交流。
——而这样的带土是他从未见过的。
虽然看起来时而抽风时而耍宝，但是从鸣人的角度看来，带土这个人情绪很少有波动。他就如同死人一样死气沉沉，杀人、生活或者其他都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
“我是在想……”仿佛被触发了什么一样，在漩涡鸣人的感知中，宇智波带土的恶意突然达到了顶点，他警惕地看过去，对上了阴沉的写轮眼，万花。
“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你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小鬼！”
等到宇智波佐助回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九尾爆发的后果。他几乎一瞬间提起了神，却在看着宇智波带土抱着脱力的鸣人出来的时候稍微放了心。
“你做了什么？”宇智波带土损失的一只胳膊很显然是鸣人的杰作，不过对于带土他倒是并不伤心，眼前这家伙有得是办法恢复，他走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鸣人，两个人都是断了只手，看起来倒是有些好笑。
“我告诉了他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和真凶。”宇智波带土语气平淡，却让宇智波佐助险些暴走。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家伙，深吸一口气才平定了自己的情绪。
“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宇智波带土抬头看他，雨之国白天看不见太阳，晚上也自然是看不见星星，他的面具早就损毁在那场九尾暴走的战斗，白色与黑色交织的头发，已经苍老的面容，却填不平他眼中的空洞，“佐助，把我的眼睛给他吧。”
“我想他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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