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梦境是什么呢?在拥有超凡者眼中,梦境是精神与无尽纬度的交汇后形成的特殊世界,在无尽纬度的外侧飘荡,但又连接着精神和无尽纬度。

    梦境是很脆弱,普通人梦中的一切一般在醒来时毁灭,又在入睡时重新诞生。只要发生过就会有痕迹,这句也适用于梦境。普通人眼中的连续梦实际上也不过是和沾染了旧梦毁灭后残骸的新梦世界而已。

    当然也有稳定存在的梦境,超凡者用自己的精神力给梦境供能,梦境就能长久存在。在他们的梦中他们可以保持清醒,但梦境有部分属于无尽纬度,所以超凡者在梦中保持清醒后就会招来危险。

    梦境里没有概念,而且无尽纬度里有各种实力恐怖的存在,像是诸天神魔啊,不可名状的恐怖啊等等。他们降临不属于他们纬度的世界时,实力会受限于那个世界壁垒和法则,但是在梦境中,他们的实力几乎没有限制。对于这些大佬来说,梦境和真实世界几乎没有区别,毕竟印度神毗湿奴的一个梦境就是一个真实世界,某种程度上,大佬们更加偏爱梦境,梦境可以让他们自由行动。梦游瑶台,克苏鲁的呼唤之类传说的真相就是人的精神通过梦境误入了大佬们的纬度。

    对于误入其他纬度的精神体,大佬们如果感兴趣就给你点能量让光点变大或者打上专属烙印,给予的力量部分会从梦境流向人的身体,所以就有了神明梦中赐福身体痊愈这类传说,精神被打上烙印的人日后梦中能够再次进入大佬所在的纬度,这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遇见的是那种思维方式诡异的大佬,那就自求多福吧,被击碎精神发疯都算是个好结局。

    不过大佬们大多对普通人的精神体不感兴趣,毕竟一般人的精神太过渺小了,就像蒲公英种子落入自家庭院,完全不在意。而超凡者的梦境比普通人要强又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精神,在那些存在眼中就像自家庭院里出现了一只兔子,那些存在很容易发现这些精神体并对他们产生兴趣,而且不够强的梦境很容易被强大的存在影响,那些存在的力量甚至能污染扭曲同化实力远低于自己的超凡者,比如在梦中遇见克苏鲁这类存在然后自身也被扭曲成为怪物,这就是为什么说超凡者在梦中容易招致危险。

    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超凡者可以通过梦境这一渠道前往无尽纬度,获取自己世界稀有而其他纬度里很常见的资源;可以借由梦境的混乱概念,用少量代价窥视过去未来;也可以借由梦境跨世界交流情报。为了保护梦中精神体的安全,超凡者用自身精神力在梦中开辟心象世界,隔绝其他精神体对自身的影响,如果精神力量足够强大的话,抹杀自己梦境中的外来精神体,修改梦与真实的界限也是能办到的。

    虞君绾和虞寄雪的精神力虽比不上无尽纬度里的最顶尖的存在,但在心象世界里和他们也有一博之力,此时虞君绾正在虞寄雪的心象世界里聊天。

    “心象世界是其主人内心的具现化,你的心象世界好像有很多其他人的痕迹呢。”虞君绾环顾四周,满天永不停息的流星雨,洁白的王座,缓缓旋转的星空,有梦魇气息的幻之花和一面看起来很沉的盾,处于星空宇宙中的神殿。

    虞寄雪没有坐在王座上,她的背部靠着王座扶手,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盾牌伫立在身侧,她一直盯着流星雨,听见虞君绾的话的时候,才从王座下来。

    “这些景象对我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羁绊哦。”封印指定后身边没有任何和迦勒底有联系的存在,为了继续怀念他们,就在心象世界里复刻了印象深刻的事物。

    “别扯些有的没的,你恢复前世记忆了?”虞寄雪戳戳cos好奇宝宝东张西望的虞君绾,表情严肃。

    “已经恢复大半了。”虞君绾用手指拨动着幻之花,“小时候经历过绑架事件(幻海彦事件),我发现我对杀人没有感觉,就像喝水一样习惯,并且能熟练地收拾现场伪造证据,让众多侦查类个性的警务人员至今找不到任何线索。”

    “可我记忆里,星际时代的我是个生活幸福,远离杀戮的科技侧大小姐。如果前世的我是这样子的,那该怎么解释我无师自通里世界各种潜规则和星际时代没有的神秘侧各种术法呢?所以就一直用各能力回溯自己前世的记忆,最后找到回了大半记忆。”虞君绾停下动作凝视着虞寄雪,“我的半身,可以告诉我是谁改了我的记忆?”

    “半身?你连这个也记起来了吗?”虞寄雪嘟囔一句,“修改记忆的是我们原世界的世界意识!”

    “我们的前世所在的世界是个实现能量自循环的永恒世界,永恒世界和另一个永恒世界撞上了,我们世界被深渊生物入侵,本体当了一回死亲友的救世主,平静了没几天就被拯救过的人抽筋扒皮献祭,去填补被打坏的世界了。”虞寄雪高度概括了前世经历,“修补世界的功德使本体一块灵魂碎片孕育出我们,我司掌本体的善念,你司掌本体的恶念。继承本体救世遗泽又有虚无之海眷顾的我们在无尽时空里完全可以横着走。”

    “本体被背叛的痛苦,临死前对一切的憎恶,毁灭一切的欲望通通被你继承了。原世界意识担心你去灭世,修改了你的记忆又找到这个爸爸妈妈转世的世界,用永恒世界的独有法则和这个世界交易后,把你送回父母的身边了。没想到你找回来记忆也没去灭世。”虞寄雪也很好奇,要知道虞君绾的本质是恶念,所以唯恐天下不乱是天性,血流成河祸害众生是本能。

    “被你召唤出来后,我已经做好面对末日场景的准备了。没想到……”虞寄雪表情古怪了起来,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居然是自己半身的粉丝!!!

    世界意识:科技侧,提供各种黑科技,开发清洁能源保护环境,与多国合作星球生态修复,进行宇宙开发等等;神秘侧,推演法则促进世界进化,时常把从虚无中吸取的力量分给自己,不打算破开世界壁垒去其他世界,还捕捉半位面连接本世界增加能量循环……我要当她永远的粉丝!就算她杀人也没有问题,只要人没死绝就随她开心。

    打个比方,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佬突然给你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和许多好处,前提是要把一个威力强大的炸弹在你家院子里放很久,你顶着被炸毁院子甚至死亡的危险同意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不是炸弹而是一个聚宝盆,还是一个不打算挪窝,还热爱给你院子装修扩建,定时给小钱钱的聚宝盆。谁会不喜欢啊_(:з」∠)_为了留住聚宝盆,祸害院子里的几根草完全没问题啊,反正聚宝盆没有把院子里所有植物都祸害完,就算聚宝盆把院子里所有植物祸害光也没什么意见。

    “这样啊……”虞君绾玩着头发,没有解释自己压抑天性反而去为世界发光发热的原因,反而向虞寄雪问道,“你能感应世界意识的情绪了?”

    虞寄雪见虞君绾没有追问其他有关前世的问题,就知道她更看重现在这个世界。也对,前世的遭遇太堵心也没有一定要回去的原因,连自己也不想回去更何况是她呢,虞寄雪就顺着虞君绾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模模糊糊能感应到。我那个世界总是发生大事件,世界意识成长艰难,天天哭哭啼啼的,你这里的世界意识倒是沉稳。”虞寄雪想起那堪比精神污染的哭声,不由按住额角。

    “诶?我的心象世界居然与你的心象世界快融合了?!”她扭头看向一边的星空,那里突然泛起雾气,毕竟同出一源互为半身,精神力相互吸引也是正常。

    “你的心象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吗?”虞寄雪听见虞君绾有些慌乱的声音,不由调侃了一句,在看见虞君绾有些慌乱的小表情后,眉梢一挑,难道被说中了?

    出现在眼前的心象世界给虞寄雪的第一印象是——亚特兰蒂斯,没错,就是海上明珠。不同于时间神殿的荒凉静默和神秘瑰丽,此处阳光明媚,浪花洁白,海洋呈现一种叫人心动的梦幻蓝,存放记忆的岛屿上花草丰茂,建筑是按九宫八卦排布的中式迷宫。

    一切都像一次次打碎重铸修改后完美的艺术品,前提是不要去看支撑固定岛屿的十二天柱。虞寄雪一个眼神把想搞小动作的虞君绾钉在原地,缓步上前踏水靠近透明的天柱,天柱里充斥着一个个飘来飘去的黑色小球,天柱表面花纹缝隙中也有着暗红色斑驳的痕迹,就像……血液凝固的产物。

    虞寄雪伸手抚摸这些花纹缝隙,身后传来虞君绾的声音,“怎么,你在好奇这些黑色小球里的东西吗?”

    虞寄雪转过身,看见的是虞君绾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正常表情,以及连她不自知流露出一丝乞求自己不要问的眼神,虞寄雪像头被重击了,脑子一片空白。

    无论是虞君绾还是自己都不会对亲近的人撒谎,只要他们问就会回答。虞寄雪可以说是虞君绾的灵魂半身,只要她想问这些暗红色痕迹是不是干涸的血痂,哪怕虞君绾再不情愿也不会瞒着自己。可是看见虞寄雪也受不了虞君绾的眼神,她也就从善如流地问起天柱里的小球,可她被宽大衣袖掩盖的手不由握紧,虞寄雪不由庆幸自己经历太多,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被亲近的人察觉,心智成长速度比自己慢的虞君绾不会发现自己内心的烦躁。

    “其实这些小球里放的是我的研究产物,只不过对世界太危险了,所以我把这些东西扭曲了现实和虚幻的界限放进我的心象世界了。”虞君绾暗中观察虞寄雪真的没有继续深究血痂的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气。

    虞寄雪快速出手,从天柱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球捏碎,出现在眼前的事物让她沉默了一会儿,“大陆震荡仪?”扭头看向天柱里其他小黑球,虞寄雪在虞君绾阻拦前又拿出许多小黑球捏碎。

    星球泯灭装置、冷聚变粒子导/弹、机械大军核心、黑洞诱导装置、大范围思维暗示操纵装置、宇宙降维法则聚合体,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操控意志的物品……

    “凭借这些东西,你一个人就能在一瞬间毁灭世界无数次了。你当初在制造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然这里怎么血迹斑斑的。”虞寄雪眯起眼睛,大有你敢说谎我就挠你痒痒的意思。

    “那个……哈哈……”虞君绾见虞寄雪误会了这些血迹的由来,的确,内心念头太过血腥的话,心象世界也会出现相应的变化。虞君绾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故意露出左顾右盼的样子,打着哈哈试图把话题糊弄过去。

    可虞君绾不知道,她此时的表现让虞寄雪心下一沉,虞寄雪知道自己真正猜测的已经被证实了,蠕动嘴唇想要质问,说出口的却是,“毁灭世界的因果太大了,就算有本体的遗泽,你也不会好受的。偏偏你的本质就是纯粹的恶意,要不要我分割部分善属性灵魂给你,来缓解灵魂上对世界的恶意。”

    像是想出什么好主意似的,虞寄雪双手合十一拍,立马就要动手分割灵魂,“我的本质是本体残留的对美好的眷恋,对世界的热爱等等善念,我们同出一源,要在刚出生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融合我变成另一个本体虞君绾,可惜你被世界带走了。现在嘛~我的灵魂已经不能让你完全融合了,不过分割部分灵魂给你吸收善念降低毁灭欲还是能办到的。”

    话音刚落,虞寄雪就从灵魂中抽出一团仿若凝聚着无穷光辉的雾气递给虞君绾,她的精神体也随之虚幻起来,“我在自己的心象世界里恢复地快些,你也快吸收这些善念。”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心象世界飘。

    “等等,带上这个。”虞君绾在虞寄雪的心象世界和自己心象世界的联系快断开时,才找到一颗看似婴儿拳头大的黑珍珠抛给虞寄雪。

    虞君绾看着对面雾气散开,自己的心象世界恢复原状,笑着的表情变得忧心忡忡,“她的本质不是纯粹的善念吗?为什么会有强大的恶念气息呢?”

    回到自己心象世界的虞寄雪由于突然失去部分灵魂,精神体脱力地跌坐在地,不由苦笑,“这下可有大麻烦了。”

    失去部分灵魂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虞寄雪这种存在,有足够的资源就能恢复了,虞寄雪从不缺资源。可是虞寄雪本身的心象世界还存在着别的东西啊!虞寄雪扭头看向时间神殿的下方,被自己意志死死压制的此世之恶在向时间神殿蔓延过来。突然手中疑似黑珍珠的物品突然发光飞向下方,像一个光芒柔和的小月亮照耀着涌动的此世之恶,阻止了此世之恶的蔓延。

    虞寄雪感受了一下物品还能坚持很长时间,这才安心下来,转念又想到,虞君绾的毁灭欲到底有多强啊,连压制此世之恶的物品对她来说都很常见了。

    #

    爆豪胜己第二天早上熟练地去隔壁别墅叫虞君绾起床,结果敲虞君绾房门的声音没叫醒虞君绾反而把白兰.杰索叫了出来。

    “你这家伙是穷到没钱去住酒店了吗?”爆豪胜己看见白兰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嘲讽,然后嘲讽miss。

    “小罂粟可舍不得我去住没有温馨气息的酒店客房。”白兰表示当boss脸皮好厚,笑眯眯地把昨天晚上自己死皮赖脸求小罂粟收留的过程换了一个语序说出来意思就变了。

    “呵。”爆豪胜己指着虞君绾卧室左边的房间,“这是老子在这个别墅的卧室。”对着白兰.杰索挑衅一笑。

    指向虞君绾右边房间,“这是废久在这个别墅的卧室。”

    手指移动虞君绾对面的两间房间,“这是半边脸和一个,啧,也喜欢称呼那家伙小罂粟的房间。”

    “你只不过是用花言巧语糊弄那家伙留下来过夜的客人,而我,随时可以过来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爆豪胜己双手环胸抬抬下巴示意白兰所在的房间只不过是远离虞君绾卧室的客房。

    “真是不好意思,你猜错了呢。我住的房间不是客房哦是小罂粟特意给我留的房间,这间房间阳台就能看见小罂粟送给我的狐尾百合花园哦。”白兰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狐尾百合的花语是杰出、欣欣向荣和尊贵,小罂粟说特别适合我所以建了这个花园送给我,里面的花都是小罂粟一个人种的呢。”

    “那有什么,她还送了另一个叫她小罂粟的家伙一个玫瑰迷宫呢!就在别墅附近的公园里!”爆豪胜己反唇相讥。

    然后,双方都拉下脸,对视一眼,电光闪耀,火/药味浓到让人怀疑他们下一秒会暴起杀人。

    爆豪胜己咬牙切齿:那家伙还要招惹多少人!那个糟心的不知道该叫志村转弧还是该叫死柄木弔的混账还在暗中折腾,现在又来了一个更棘手的棉花糖精!

    白兰暗中恼怒:能叫小罂粟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可恶!早知道小罂粟吸引人,没想到她会对那些被吸引过来的人那么好,一直黏在小罂粟身边的人暂时还不能动,但那个不在小罂粟身边和我抢小罂粟这个独有称呼的家伙,绝对要找个机会除掉!

    (此时不敢靠近虞君绾别墅,只好在公园看祈愿树和玫瑰迷宫的死柄木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卧室里的虞寄雪突然睁开眼看了一眼卧室门,轻轻哼笑一声,推推吸收善念后好眠的虞君绾叫她起床。

    “再睡5分钟。”虞君绾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虞寄雪有些强硬地拉着虞君绾的手臂迫使她坐起身给她换衣服,用魔术把湿润的毛巾温度变得冰凉,再捂住虞君绾的脸。

    1,2,3。

    “好凉QwQ”虞君绾彻底清醒,哀怨地望了虞寄雪一眼就去洗漱了。

    “我要去学校了,阿雪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吗?”虞君绾伸个懒腰,吸收善念后充斥着脑海的恶意退去,大概是之前一直绷着的神经猛地放松,突然觉得怎么也睡不够。

    “先去搞个身份证明。这个世界的你又不是孤家寡人,我这个除了发色眸色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又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知道你和周围人所有事的人,总要有个说法吧。”虞寄雪给虞君绾打了一个招呼就灵子化离开了卧室。

    虞君绾打开卧室门,笑眯眯地对着小伙伴打招呼,“咔酱,白兰你们早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气饱了。”爆豪胜己捏了捏虞君绾的脸颊口嫌体正直,“随便来点面条吧,今天你起来晚了。”

    “小罂粟做什么我都很喜欢。”白兰拉着虞君绾下楼,就算动不了这个脾气暴躁的情敌,给他添点堵也是好的。

    ……

    “小罂粟我还要忙几天,好失落,想要小罂粟鼓励的亲亲。”白兰扒在虞君绾的背上撒娇,把过来接他的密鲁菲奥雷成员无视彻底。

    “要迟到了,快走吧。”爆豪胜己撕开白兰塞进车里,然后拉着虞君绾走远,“你要是敢亲他,今天实战训练绝对要炸飞你!”

    “咔酱你好凶。”虞君绾挥了挥手告别被塞进车里的白兰,小声抱怨自己幼驯染凶巴巴的语气。

    “你这家伙真是麻烦死了。”爆豪胜己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

    “喜欢啊。”虞君绾斩钉截铁的回答确让爆豪不爽地松开拉着她的手。

    “呵。”爆豪胜己快抓狂了,“你对废久他们都说过喜欢,你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啊,喜欢一词,也作喜爱,指对人或事物有好感或感兴趣,也有愉快、高兴、开心的意思,喜欢实际上是一种感觉,包含欣赏、仰慕、钦佩、倾心爱慕、爱、崇拜。”虞君绾特别天然地来了一波名词解释。

    “算了。”爆豪胜己捂脸,他想要的不是朋友的喜欢,要的是恋人的喜欢啊!

    “咔酱你到底想说什么?”虞君绾拉着爆豪胜己的手腕晃了晃。

    “你这家伙就不能更重视我一点吗!你对其他人也说了喜欢啊!”爆豪一时冲动的话让他扭羞成怒了,“把那些话忘掉!”

    “既然是咔酱的要求,我知道啦。”虞君绾松开晃爆豪胳膊的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去学校吧,出久和焦冻还在等我们呢。”

    爆豪绝望地想:你到底知道要干什么了?是更重视我一点还是忘了我说的话?你给个准话啊!

    依旧拿虞君绾没办法的爆豪胜己纠结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伸出手和虞君绾十指相扣。

    #

    虞寄雪灵子化后并没有走远,找了一个楼顶用魔术强化视力凝视着虞君绾,看着虞君绾和白兰告别,和爆豪胜己去学校,不由低声“果然……”

    虞君绾是本体的恶念诞生出来的生命,要是没被修改记忆她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灭世界。原世界把她送到这个有父母转世的世界,本体对父母的执念让察觉记忆不对的虞君绾克制住毁灭一切的天性,而父母对虞君绾的爱意却让她这个恶念化身心甘情愿伪装出善良的表象。

    身为人类需要正常的社交,虞君绾必然和其他人产生联系,其他人对她产生的喜爱关心在意,虞君绾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这些情感,所以每次靠近都变成了煎熬。

    越是关心越想破坏。

    越是在意越想控制。

    越是喜爱越想惶恐。

    无时无刻就算在睡梦中也要控制自己,以免一个不注意伤害了在意的人。

    既然天性是毁灭,那么为了不伤害他们,那么,虞君绾只能选择伤害自己,在虞君绾心象世界里,那些海水冲刷不掉的干涸的血痂其实是虞君绾自己的。

    虞寄雪看着和虞君绾吵吵闹闹的爆豪胜己走远,垂下了眼帘,“她对你们的重视程度……”

    杀人是重罪,可,爱比杀人罪更重。

    虞君绾曾杀死过自己,扭曲天性,毁灭精神……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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