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白懿拧紧眉头,孤傲的立在已经变幻成美艳女子的青蛇精面前,半曲起膝盖,捏住她光滑的下颚,眼神轻蔑,“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你不敢,如果我死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说完,嘴角边又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况且,她现在的状况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骨毒散.......”

    口中的话还未说完,白懿便狠狠捏碎了她的下颚,宝石般的瞳孔泛出异样的光芒,眼神阴冷地对着她,

    “她死了我也要让你陪葬!”

    白懿有些懊恼,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独自留在外面,千算万算还是中了这妖女设的圈套,想了想,如若是真的,便是那扇让颜贝依依不舍地“大金门”出了问题。

    “她在哪里?”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耐心和她耗下去,又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现在他需要的是冷静。

    密室中传来一声空荡的腹语声,“先放了我。”

    白懿居高临下的望着断了下巴的青蛇精,淡淡吐出几个字:

    “放了你?”做梦去.......

    说完,将全身的灵力凝结到一起,对着她圆滚滚的肚皮,一掌劈下去。

    顿时,漫天的灵力巨散,灵晶碎片飘忽洒落。

    “啊!”她捂住肚子,瞬间扑倒在地上,眯着眼喷出一地的鲜血,只觉灵魂也被抽离出去。

    青蛇精没想到之前的试探对他毫不起作用,几万年的道行硬是一击便碎,她发誓,就算死也一定要让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白懿看都没看她一眼,给她留个全尸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缓缓起身,轻轻弹拂身上的气味,这才跨步走到黑布袋子旁,拎起便走。

    出了密室,席卷而来的冷风让他猛打一个哆嗦,天色渐变,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那妖女的术法应该是成功解禁了,也不知她究竟在这布了什么阵法,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些,他只想知道她是否还平安。

    走到门口那棵宽大的老槐树旁,却没有见到那抹熟悉地身影歪着脖子笑眯眯地走过来,仿佛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他这才知晓刚才他是抱了多大的侥幸心理,他以为那个妖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却没想到真的成了现实。

    “你去哪里了?”他睁着双眼,迷茫的看着老槐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按照他的思路,那妖女明显就是骗自己的,但是他不能完全笃定,只能赌一把,难道赌错了?

    正当他想的入神时,“喂!”后面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颜贝踮起脚尖轻轻拍了他的后背。

    白懿猛地一僵,背对着她嘴角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就知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刚去哪里了?我刚才没看到你,还以为.......”他没有转身,鼻腔里闷闷的回复道。

    颜贝从后面笑嘻嘻的绕到他跟前,“还以为我怎么了?刚才等了你好久,太无聊了,我看着也没多大危险,就四处转了转。”探头看到他手中的黑布袋子,

    “娃娃带回来了?”又伸头在他后头看了看,“阿年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白懿沉了下眼眸,“他们不知道把他藏哪了,我先送你回去。”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下次别乱跑了。”

    颜贝只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很是嘶哑,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宽阔的背影,“嗯。”又急急跟上去。

    可刚跨出几步的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住一般,动都动不了,喉咙中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喂。”她在心中呐喊,但无论她怎样用劲发声,嗓子中还是干干的,泛出浓重的血腥味。

    她轻轻扭动脖子,才发觉老槐树上的根茎直直刺进自己的喉咙中,正贪婪的吸食自己的鲜血。她全身酸软不堪,慢慢被提至空中,四肢无力,蹬起的双腿也慢慢停滞下来。

    白懿好奇一向好动的小海蚌今日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开始也并未在意,只顾自己往前迈步,可等了很久,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仍旧没有传来。

    他索性慢下步子,走走停停,想着可能是自己走太快了,等待片刻,仍旧没有声音。

    他只觉可能不太对劲,回过头,只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上的十几根大树杈正明目张胆伸了出来,此时正如一个巨大的吸盘物体吸附在女子身上,颈上。他下颚微微一动,扔下手上的黑布袋子,急速腾起双腿。

    一掌击过去,根茎残骸落了一地。

    刚还悬挂在枝头的身躯一下瘫软掉下,他腾身接过,紧紧托住她。

    没想到断落在地的根茎猛地一动,迅速的朝他眼前伸来,离他的眼眸仅仅只有两尺,他咬紧嘴唇徒手抓住,接着狠狠一扯,四分五裂。

    崩了一地的鲜血。

    当他舒了一口气,以为再无危险之时,后背上被一柄长剑缓缓刺入,冰凉的血液慢慢溢出来,白懿没顾得上阵阵疼痛便迅速卷起地上昏迷着的女子,变成原型,盘起龙尾狠狠甩过去,可再要用灵力,只觉全身没了力气,双腿发软,脑袋一嗡四周一片晃荡,从空中急急掉落。

    后面偷袭的蒙面男子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口吐鲜血。

    白懿沙哑着嗓音,“你是谁?”刚才他明明可以顺利躲过的,而他却是一心扑在了那受了伤的女人身上,他怕是真疯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蒙面男子缓缓爬起,用长剑指着他,仰天大笑。

    他忽然半蹲下来,扯开蒙布,“现在知道是谁了?”

    “你?”白懿蹙眉,双手依旧护住怀中的女子。

    他早该猜到的,这次他或许真的有些鲁莽了。

    打从一开始,他便被设计到了他们的圈套中,狼族少年——突然失踪了的阿年

    想着真是细思极恐啊,他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将他们骗到这里,一步一步进行设计,直至到了这里,他甚至无话可说,狼族掩去了他们的气味,让自己没有办法辩识他们,可想而知,他们的阴险狡诈到何种地步,但也只能怪他太蠢!

    然鹅,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断定他一定会输?

    “你想怎样?”白懿敛下眼,异常的平静。

    阿年又忽然失心疯的对他喊道,“呵,没想到你这么走运,竟然成功的躲过了那妖女,本来你要死了,我该省多少事?”

    扭头变幻成狼人摸样,锋利的獠牙渐渐凸出,闪烁出的黑耀光芒径直对准白懿的双眼,“你杀了我的父兄,亲人,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今日你必定是走不了了。”

    长剑的光芒闪射白懿的眼眸,白懿微微一笑,“就凭你?”这么点小伤哪能奈何得了他,这狼人未免太过自信了点。。

    他修炼的那会,上仙总说他性子直,以后怕是容易被人陷害,便给他食用那些剧毒的仙草邪物,幼年为了保命,硬是把上仙那本《逼毒录》研究的滚瓜烂熟,,别说现在中的只是普通的毒,他的血液早就已经将毒气稀释一空,要说制毒,怕是在仙族也没几个人能够厉害过他。

    不过母妃怕他害人,已经将他那本册子没收了,可学了的可是已经记在脑子里。

    现在他可是神清气爽,近期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现在总算可以练练身手了。

    将双手打开,气沉丹田,远远地布了个结界,将静睡的女子轻轻松松托入其中,刚才他触模她的脉搏,应该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狼人见他还能像没事人似的站起来,苍白的嘴唇也渐渐起色,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双唇也在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中了毒?”他在长柄剑头抹上剧毒,完全不应该啊,这天底下还没几个人能够解得了他散的毒。

    狼人默默往后退去,打开灵力,布下幻境便想离开。

    对面阴沉着脸的白懿见势,将手中滚动的灵力团成一团,狠狠扔过去,狼人刚想布神进入幻境,便被扔过来的灵力生生打断,

    白懿没想到这狼人不但擅用剧毒更善幻术,还好他及时阻止。

    本来布下幻术已经是逆了天道,不管是仙族还是其他各族,“禁幻令“早就颁布,

    这狼人如此蔑视禁令,就算现在放过他,过不久此事要是追究下来,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可知你布下幻境可是犯了大律?” 他们狼族虽然杀害自己无数的族人,可毕竟自己也同样杀了他的父兄亲人,细细想来,他现在这般偏激,也有自己的原因。当初父王曾训斥他,做事要留三分田地,那时狂妄年盛,愣是没听进去,时至今日,倒也是有些能理解父王的良苦用心。

    可他也同时认为,父王就是因为那般仁慈厚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几个叔伯舅舅牵着鼻子走,而他,也绝对不会步他的后尘。

    “我的父兄亲人已死,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狼人厉色道。

    他缓缓向后退去,不知他怎么做到的,直接冲破白懿布的那层结界,揽起地上的女子便进了幻境中。

    既然拿他无能为力,那他只能使出阴招了。

    还好,他有软肋。

    ********

    炎炎的烈火,焚烧开来,浓重的烟火气息,遍布在虚渺的空中。

    幻境中时而火花四溅,时而冰雪漫天。

    仙族伙同各族颁布“禁幻令”也是有原因的。幻术极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在虚无缥缈的空间中可以制造不同的幻境,有人让人生不如死,有的让人飘飘欲仙,除非有很强的定力和灵力,否则极有可能被心中的魔性所控制。曾经有一鼎盛的家族同时修炼,已至入神地步,到了瓶颈巅峰,却不知何时被人布了幻术,到达幻境中期,转而开始相互残杀,短短一个时辰,将近死了十几万人。

    仙族为了避免此次事件再次发生,便一再强调凡是布幻术者便格杀无论。

    白懿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带入到这歹毒到杀人于无形的幻境中来。

    漫天的雪花纷飞,苍茫的天地间寂静无声,他衣袂飘飘地伫立在这空荡的时空中,踏过厚厚的白雪来到一座木屋前。

    屋内布着柴火,滋烈的燃烧着,他踏步进入,阵阵香味飘来。

    简单的布置,小小的排木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碗中间洒上些细细小小的葱花碎末。

    “你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从里屋中传来,颜贝搓了搓手上的黏着的糯米粉,对着他笑眯眯说道。

    白懿一愣,仅有的意识告诉他,他现在是在幻境中,什么都不应该相信。

    “怎么还不去洗手?你不知道吗?今日是冬至,我做了糯米圆子。”女人对着他甜甜的笑着,头上戴着的发簪珠子也因她的一举一动而“叮铃叮铃”的响起。

    他颔首,盯着那碗鸡蛋羹,“你是谁?”抬起下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女人笑骂道:“你发什么疯啊。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不知道我是谁?别磨蹭了,快去洗手。”

    说完,小鸡啄米般在他嘴唇间轻轻一碰,

    “现在该满意了吧?”小巧的脸上飘起一抹红晕,“每次都让人家这样,真不害臊!”

    真实而又清晰的触碰,让他一下子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幻境中,他的喉结默默滚动了下。

    刚才那瞬间,他的心倏一下如百花齐放,照亮了心中那孤独的一角。

    但又蹙了蹙眉头,淡定地将桌上那碗鸡蛋羹端起,“哐当”一声砸到门板上。

    幻境破灭,没了漫天飘舞的雪花,没有温情的木屋,没有…催促他洗手的人儿。

    狼人站在他眼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的身心都灼裂开来,

    “你怎么知道的?”他不信,这么完美的一个幻境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他破了。

    白懿目空一切,颓长的身躯笔直的站立着。

    他虽不懂幻术,但他一直都知晓,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可以成为迷惑人的手段。而且虽现在被禁了修炼幻术,但每种术法其实都有大通之处,也就是别人常说的举一反三,况且他根基一向稳固,当然这也源于幼年时期上仙对他的严厉教导。

    在散仙期上仙便用一碗水制造过假象,让他吞服使用,可那味道似极了美酒,让别人尝,却总也尝不出那味道,因此还为这莫名其妙的测试罚他抄了几百遍“戒欲条律”。

    后来上仙便告诉他,其实这只是他的“贪欲”,后来想想那阵子回龙宫休沐之时,每日每夜都能闻见母妃与父王饮酒作乐,便也是十足艳羡,所以心中自然而然形成一种意识,也就是他心中的“欲望”导致,所以别人只需要稍稍加入点术法,他便乖乖上钩了。

    “如果已知道矛盾升级,便可毁之,方可破除逆境。”上仙在他此次休沐之前特意叮嘱他。

    他忽然想到,刚才出现的幻境莫非也是内心一直所期待的情景?

    他眯了眯眼,重新正视眼前的狼人,

    “早就与你说过,就凭你?”

    狼人有些懊悔,本来可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到现在却是满盘皆输。然鹅,他还有最后一把利剑。

    “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之路,而且为了在天上的父兄,哪怕再卑鄙又怎样!

    “呵~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你刚才也看到,如果我在意她,怕是也出不了幻境。”白懿低沉着声音,心中却冒出丝丝苦味。

    狼人危险地半弓起身子,因为是人头狼身,已是十分诡异,全身厚重不堪的毛皮也全数炸开,似一个巨大的毛团。

    狼人跃腾起双腿,踢踢踏踏急速往他面前奔来,龇牙咧齿,狂卷起的长舌狠狠一舔,恨不得将他活吞下去,“既然如此……!”那倒要看看他能够欺骗自己到什么程度,他使劲抖了抖皮毛,将缠于自己皮身中的女人抖落下来。

    白懿眸色一深,手往腰间不自觉伸去。

    狼人猫着步子,在昏迷的女人身边转了几圈,突然颔首伸出长舌舔了舔她,张开的大口此时正垂涎欲滴,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我的了?”他侧过身子张口,含过她修长的脖颈,可能为了刺激白懿,锋利的牙齿并没有落下去。

    舔了舔,又抬头想要威胁,却不知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他的喉中,闭眼的瞬间,他才突然意识到还是自己太愚昧了,不过,能解脱…….真好。

    他们又可以一家团圆了…….

    临死前,他深深的扯出一个笑容。

    ********

    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干燥的天气骤冷,孤寂的小镇却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白懿也仍是没有搞明白之前他们是不是一直都处在幻境之中,许多事情也随狼人的死去成了谜团。然鹅,他觉得唯有那女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颜贝也因为失血过多,一下子变回了原型,白懿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找了块软帕子紧紧包住,轻轻揣进袖中。

    白懿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山峦,微微沉色,四周空无一物,仿佛在浩荡的尘世间唯有他一人而已。

    ********

    霜雾天气,海面上腾起的阵阵雾气是散也散不开,就如同龙母的愁思一样,凝重却又无能为力。

    龙儿背着自己跑去凡间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整回来这么大个姑娘。

    望着塌上昏睡着的女子,细细打量,身段挺好(臀部鼓鼓的),长得也挺水灵,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抖动,虽然总是盼着她的龙儿能够早一些情窦初开,可这一下子却有些让她接受不了,但又想了想不同意可能就会后继无人了,也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哎,不过龙儿喜欢就好了,她也只能爱屋及乌,而且,她相信龙儿的眼光,她心想肯定是个温柔的女子。

    似安慰般的露出母系笑容之后,便轻轻带上门走出去。

    颜贝已经整整昏迷了三日,白懿也是寸步未离身,到了第三日之后,他忽觉女子似乎睡得过分多了些以后,他也等的有些不耐烦,气呼呼爬上床榻默默睡去。

    以为他就不累似的。

    所以才会有后来未来婆婆看准儿媳的一幕发生,毕竟他每天都藏着掖着,生怕有人揣跑自己的“照明蚌”似的,当然这有人也包括自己的父王和母妃。龙母好几次都想过来探望探望,可他都以不方便给打发掉了,这不,趁着宝贝龙儿休息的档子,她偷偷溜进来了。

    白懿能够这般坦然无恙,自然是寻了龙宫御医替她好好诊治一番才会如此,可没想到过了两日他从外面带回来个女子的消息便以插上翅膀的速度飞到了龙宫的每个角落。

    哦,他忘记他们伟大的御医大臣号称龙宫第一大喇叭,他有些头大,他想着或许只有罚他半年俸禄才可让自己解气。

    “小太子,药来了。”彩香端着一碗汤药轻轻敲了敲门,见室内并无人应声,也是壮大胆子悄悄推门进入。

    一进门便看到床榻上的那名女子,彩香皱了皱眉,果然如传闻般的那样,就算静悄悄的躺在那儿,也只觉是个神仙般的人儿,她叹息一声,把药碗搁在桌上,便默默退了出去。

    颜贝听到那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睁开眸子,其实她早就醒了,就在刚醒的那会,她眯着眼睛瞅见那时刻宝贝儿子的龙母对着她划出一个特别吓人的笑容,她直接被吓懵了,接着又来了个粗布衣裳的婢女,对她又叹息又皱眉的,仿佛她看到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太恐怖了,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她默默想着,这里还是真不能呆了。

    她撑起双手,转动眼眶中圆溜溜的大眼珠子,交叉双手轻轻摸了摸脖子,还好,没断。

    看着散发热气的那碗汤药,她蹙了蹙眉便开始沉思,她好像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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