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上依然充满着欢呼和掌声,红色和黄色的烟花炸开在雄英上空。
“上场比赛我还以为常暗会赢呢。”上鸣一直觉得常暗的个性要比爆豪强。
“爆豪很会发现别人战斗中的弱点,然后进行攻击。”同样输掉的切岛用拳头锤了一下手心,他被打败得心服口服。
“接下来就是爆豪和轰的对决了,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绿谷看向赛场。
“好好观察,为以后的战斗积累经验。”饭田从入场的通道里出来,他上一场和轰的战斗失败了,但依然充满干劲。
丽日和绿谷一起点头。
“得得得得”饭田突然抖动起来。
大家被吓一跳的目光中,他掏出震动的手机,“是电话。”
饭田走到通道里,接起家里的电话:
“喂,妈妈。对不起,我输掉了比赛。”
“不,不是这件事。
天哉,你一定要冷静地听我说······天晴他···”
“雄英体育祭终于要迎来最终的决战了,1年级的顶点将在这一站中诞生!轰焦冻!对战爆豪胜己!”布雷森特扬起长长的头发,充满激情地喊。
两个人面对面,走上四角燃着火炬的战斗场地。
爆豪看到轰毫无斗志的样子,不爽地说:“第一轮,你们根本没在战斗。物间宁人就没想赢你。不过——我早就盼着和你打一场了!”
爆豪动了动关节,像一只捕猎的凶兽,跃跃欲试。
【物间宁人就没想赢你。】
像个提线木偶的轰猛然惊醒,像是蒙着阴霾的视线被扫清。
物间强调着两人公平地战斗,但用出火,却退缩了。赛场上的攻击、那天晚上的拥抱障碍赛跑、骑马战······物间的问题和眼神中都透着试探。
他一直都没有走出来,不敢与自己敌对。
这是第一次,物间想要尽全力,想要成为他的对手。
但···自己让他失望了。
仿佛有东西在空气中发出“砰”的一声断裂的轻响,轰有种踩空般的失落感,和已经毁了珍贵东西的恐惧。
“现在!START——!”比赛开始。
爆豪叫嚣着,“你在看哪里!半边混蛋!”
巨大的冰川下意识涌出,挡住了爆豪的身影。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上空爆出了火光,爆豪从冰川的轨道躲开,一把爆炸盖在了轰的头上,将他甩了出去。经过障碍赛和骑马战的战斗,他早就能避开这种攻击。
在被甩出边缘线前,轰踏着冰墙滑开。
“爆豪竟然躲开了轰的大招!轰利用冰墙阻止自己跌出场外!”
【真是惊人的战斗天赋。】相泽消太看着场中的爆豪,但与此同时。
【从第一场开始,轰的状态就很不对劲,简直心不在焉。】
爆豪紧接着发动进攻,轰左边下意识燃烧火焰,挥开了他。
看到轰的火焰,爆豪眼神亮得惊人,“就是这样,尽管用出全力来!”他手中闪出巨大的光芒。
“榴弹炮!——大爆炸!”
对战丽日时使用过的超强爆炸,加上猛冲之势和高速旋转破开冰层。
碎裂和炸响中,轰却想的都是第一场时的情景。
物间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认输的···
迎面是爆炸和碎裂的冰层,轰左身的火焰却渐渐熄灭,任由自己在爆炸的火光中向后飞去。
烟尘席卷而来弥漫场外。
爆豪倒在地上,在看清远处的轰焦冻,愣住了。
随后他暴怒。
“开什么玩笑啊!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是为了赢,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爆豪冲过去拎起轰的衣领。
“没有意义!这样的第一!”爆豪大声吼道。他感到了深深的屈辱感,这个第一是对手让出的!物间也是阴阳脸也是!
“请冷静一下。”睡眠香弥散场内,午夜放倒了爆豪,做出比赛裁决。
“轰焦冻——场外。胜利者,爆豪胜己。”
“咔酱······”绿谷担忧地看着紫色雾气后倒地的爆豪,能想象自尊心如此强盛的他会怎样地难以接受。
“话说起来,物间君竟然没有来看轰的总决赛。”一旁的丽日奇怪地道。
学校医务室。
墙壁倒塌了一半。地上全是碎掉的冰,被踩烂的吊瓶,打翻的椅子,白色布帘半边被烧成了灰。病房外面说话声和脚步声交杂一片。
物间宁人毫无光泽的眼神没有聚焦,咬住自己的手。
所有的来自人的声音,都变成心跳般在眼前胀大紧缩,呼吸声如作响的风箱,他像在沙漠里不断咽着干燥喉咙的旅人,渴望着像水一般的个性灌满干涸的身体。
轰的个性···在无数倍地放大,咬住骨髓最深处的神经,燎原的冰与焰在血肉中相融,滋滋冒烟。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
物间集在外面和治愈女郎说话,他心情有些沉重。
谁也没想到,宁人醒来时对治愈女郎做出了攻击反应。所有人不得不从病房里出来,这种状态甚至想不出办法解决。
他商议完赔偿事宜,走进病房,看到物间宁人面朝下紧紧地压着,抓在床头的手关节泛白,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宁人?”
一个枕头擦过物间集的脸,呈直线被扔到门上。“砰”。
“别过来!”
“你怎么了。”
得不到回应。
物间集没有停下,一边走过去,一边冷静地问:“因为失败身心受挫?还是身体不舒服?你在紧张,害怕我惩罚你吗······”
物间宁人克制着对个性的渴求砰砰乱跳,仿佛世界变成了绞成一片的杂音,可怕的刺激物在周围晃动着,视线里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
“宁人,给我一个解释。”物间集一手撑在床边,面容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
有金色的长发滑落到宁人手边,他像是被鞭子抽到般蜷起手指。
距离太近了。
物间宁人几乎是扑进了物间集的怀里。物间集罕见地怔住,双手停了一下,才抚上他的背,有点笑意地问:“在跟爸爸撒娇吗?”
宁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不这样做了。
有湿软的触感,碰到了他的耳侧,物间集皱了一下眉,瞬间觉得是错觉。但下一刻物间宁人做出了举动,让他立刻把他从身上撕下来。
深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汇聚暴雨前翻滚的阴云。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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