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这个符文。。。”齐八爷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黄符上的文字,低吟道。

    “八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副官急忙问道。

    没想到,齐铁嘴却摊了摊手,“不知道。”

    众人:不知道你刚才还装的那么高深。。。

    只是就连长沙名算齐八爷都看不懂的黄符,居然是特意用来镇压一个女子的,怎么想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因为黄符的遮掩,他们看不清棺材里的女子长什么模样,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新娘的年纪并不算大,到底是什么人将其封在此处的。

    “想知道就直接把这个揭下来不就行了。”张启山瞥了瞥沉默不语一脸阴沉的几人,就要上前把棺材中女子头上的黄符揭下。

    “佛爷!不可!”拿着罗盘一直算着什么的齐铁嘴突然大叫道,“此乃大凶之地,若是佛爷执意揭符,恐怕那棺中女子会对佛爷不利。”

    一听佛爷有可能面对危险,张副官急忙担忧地也跟着劝说道,“佛爷,八爷说的是,您可一定要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位啊。”

    其实张启山又如何不知道,这棺中女子既然被这般大费周章地封印起来,那必然是危险至极。只是作为长沙布防官,他却是不可能把这样一个隐患就这么留在这里不管的,之前刻着阵法的石壁和石柱都已经被破坏了,他可不觉得这两张符能撑多久。

    “无碍,我就喜欢大凶。”说罢,便继续向着那两张符伸出手,但这次却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制止了,“二爷,你也要。。。”

    “佛爷您是长沙的支柱,若是您出事了,那让长沙的百姓怎么办?”二月红笑了笑,眼中却是抹不开的自信,“在场这么多人,若是论手上功夫,恐怕没有人能及得上我二月红,我有信心在里面那位动手前再把黄符贴回去。”

    “八爷,你看。。。”张启山看了一眼二月红,又问起了旁边一直拿着罗盘絮絮叨叨的齐铁嘴。

    “我看行,这黄符既然能够困住棺材里那人那么久,那必定是她的克星,若是能够再贴回去,想必也是有用的。”齐铁嘴肯定道,既然他们是一定要查探那口棺材里的女子是什么东西,那还不如把希望放在最有可能成功的二爷身上。

    听到他的话,张启山便也同意了,他先让张副官护着不会武的齐铁嘴退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则守在二月红不远处,万一要是出现什么变故,他也能来得及出手救下二月红。

    之前二月红一直在没有凑到棺材跟前,现在离得这般近,他却是发现棺材中的姑娘不像是被人封印了多年的粽子,反而和正常人一般,皮肤不但没有失去弹性和水分,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一贯风流的二月红也不禁心中感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居然把一个妙龄女子活生生关在棺材里几十年,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悯。

    他本就是出自九门之中最擅长摸金一门的红家,又是得长辈真传的少班主,自然看得出来这女子的服饰应该是出自五六十年前,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困在此处五六十年,实在是让人慨叹。

    顺着棺边摸了一圈,确定棺材内没有机关后,他便把手放在了女子额头的黄符上,见一直观察动静的张启山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将叠在上面的黄符揭了下来。

    棺中的女子并没有像他们之前预想的那般突然坐起来之类的,甚至周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下井四人组:所以他们刚才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当二月红将另一张符咒也揭下来后,那棺中的女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只是个已死多年的新娘一般。

    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石洞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上面的石块和灰尘被震落,都落到了他们的伸手。

    “不好!这个石洞要塌了!”二月红大叫一声,赶紧拉着其他三人往外冲去。

    当他们刚跳进水里时,便听到‘轰隆’一声,整个石室都坍塌了,他们也只能赶紧向着之前下来的那口水井处游去,好在四人之前绑在腰上的绳子并没有断,在绳子的帮助下,总算是爬了上来。

    “呼,真是吓死我了,差点就被活埋了。”齐铁嘴一出来就瘫在了地上,也顾不上还滴着水的衣服,只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的水性本就不好,这次若不是有其他三人看顾着,恐怕就要在里面溺死了。

    “既然那个石室都已经塌了,想必那棺中的女子也是出不来的,”张启山拧了拧身上的水,扭头跟张副官吩咐道,“你明天带人过来把这口井封了,绝对不能再让长沙城的百姓靠近这里。”

    张副官赶紧应了下来。

    最后是二月红把已经腿软的齐铁嘴送回了他的盘口的,张启山他们要处理的事务本来就多,所以并没有跟他们一道。

    刚回到红府,二月红便被管家带到了红府的现任家主,也是他的父亲的院落,“听说你今日跟佛爷他们下了一口井?”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与二月红五官极为相似,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俊秀的美男子,不过如今也是个帅大叔啦。只是,他的身体似乎并不算好,就算是躺在床上,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若是有一名大夫在场的话,恐怕也该摇头了。

    二月红自然是知晓自己父亲的身体的,只是这样的天命就算是二月红也无能为力,之前他们已经请过不少名医了,但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如今不过是在吊着日子罢了。

    “是,只是那口井下并非前人墓穴,倒像是个镇压邪物的法阵。”二月红解释道,他并打不算把事情的细节说与自己父亲让其担心,毕竟如今石洞已经坍塌,什么都没剩下。

    “阵法啊。。。”这类事情就算是红老爷也不甚了解,只是开口嘱咐儿子,“虽然我们红家是干这行的,但不知是不是这些天谴,哪一代的红家人都活不长久,以后除非必要还是不要再下墓了。”

    虽然心中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但是二月红还是顺着自己爹的意思点了点头。

    红老爷看着跟自己年轻时十分相像的儿子,心里很是复杂。这个儿子不但天赋出众,就连这性子也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他可没少听说儿子的风流韵事,虽然想要赶紧能够看到儿子成家,但是到底还是不忍用自己的身子去逼他。

    “对了,锦惜那丫头今天来找过你,你得空便过去看看吧。”

    这红老爷嘴里的锦惜全名霍锦惜,是隶属九门之中下三门霍家的人,与二月红可以说是自幼一同长大。只是后来霍锦惜对俊逸温和的二月红动了心,二月红却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一直在在躲着对方罢了。

    “我知道了。”二月红并不想和自己的父亲谈论有关霍锦惜之事,只是应了下来。

    “我知道你对锦惜没有那个念头,但到底霍家隶属九门,你们二人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至于这般绝情。”红老爷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吗,对着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一向是冷着一张脸,只是他与霍锦惜的父辈交好,自然不希望小辈之间闹得不愉快。

    “好的。”

    从红老爷那里出来,二月红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庭院里一个身穿藏青色小褂的瘦小男童正在艰难地拄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走移动着,只是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令人担心。

    这也是红家的看门绝技,凭着一根竹竿便可以游着墓壁走,根本不用碰到墓底。

    “你还没学会走,便先想着跑了?”见那个男孩从竹竿上摔下来,二月红并没有上前将其扶起,而是低声训斥道。

    这个男童便是前些日子二月红在自家门口捡到的小徒弟陈皮,他见这个孩子性格倔强,身子骨硬朗,又有天分,便收进了红府做自己的弟子,同自己学摸金之术。

    见师傅来了,那个男孩连忙爬起来站好,规规矩矩地说道,“师傅。”

    到底只是个小孩子,二月红也不好一直板着脸,“之前我让你练基本功,你可是觉得太容易了,所以便想练这使竿之技?”

    陈皮没有吱声,只是看他的样子却像是默认了。

    “刚才你试过之后可是明白了?这竹竿看着好使,但若是不练好基本功,不说拄着它走,便是站也站不稳。”说完他捡起地上的竹竿,一跃,当真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看着自己师傅的示范,陈皮眼中闪露着一些羡慕,倒是放下了练习竹竿的念头。

    教育完小徒弟,二月红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已经是傍晚,下人早已经备好了晚膳,他拿着筷子,却并没有什么想动的迹象。

    如今歇息下来,他倒是回想起在水井中的情景,其他三人离得远还好,但是他把那位姑娘头上的黄符撕下时却是看到了对方的样貌,即便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但只要想到将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留在坍塌的石洞中,还是有些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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