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去天津啊?”一大早就被自己师傅打包扔上火车的陈皮强忍着火气问道,要不是这两人一个是自己师傅,一个自己打不过,他早就直接动手逼问了。
冷冷瞥了那张沾满怒意的脸,岳绮罗丢出两个字,“取钱。”
“现在丫头的病正在关键期,怎么能轻易离开!居然为了取钱去天津,我看你根本就没把丫头放在心上!”陈皮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本来以为还能有些正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金银之物,本就忧心丫头病情的他也顾不上实力的差距了。
无视直冲向自己面门的九爪勾,岳绮罗一挥手,那锋利的铁勾便软了下来,直接垂向地面,“安分点,我可不是你师傅,你要是再折腾,我就把你丢出去。”
“丢啊!大不了小爷我自己走回长沙!”他何曾怕过威胁,若非之前那一招完全没有用,敢对着他这般说话,他早就取了对方的项上人头了。
“你回了长沙可就救不了丫头的命了。”撇下这句话,岳绮罗就懒得再搭理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了,跟这样智商不在线的人说话可是会传染的,要不是二月红反复强调要在火车出发一段时间后再告知其真相,她早就直接把二月红的信甩他脸上了。
现在就只有丫头才能让他瞬间恢复理智了,陈皮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表情,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便也放弃了,“你什么意思?”
“想救丫头就闭嘴,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
陈皮憋着一口气坐在对面,扭头不再看这个可恶的女人,心中一直在默默提醒自己,这是丫头最在乎的人,这是未来师娘,这是。。。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不压下这口气,他也打不过这个女人。
陈皮:师傅这都是找的什么人啊。。。
待火车出发半个时辰后,岳绮罗才拿出一封信甩给了对面一副别人欠他钱的陈皮,“这是你师傅给你的。”
看着那封连收信人都没写的信,陈皮不禁在心中默默吐槽,要是有信的话干嘛不一开始就给我。。。师傅也真是的,有事当面说就是了,还非要写信。。。最重要的是。。。就算我是你徒弟,你也不要这么不走心啊,多写个名字又不费墨水。。。
接过那封无名信,陈皮也没有避讳,直接拆开拿出了里面的信,反正这个包厢里只有他和这位姑奶奶两人,他可不觉得在自家师傅心中对面这人是需要避开的,反正就算避估计也避不开。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长,但是那一字字落在陈皮心中却像是一个个重锤,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举动居然都被师傅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师傅眼看着他这个徒弟被人耍的团团转,不提醒也就算了,还说这是对自己的锻炼!!!
陈皮:这师傅果然不是亲的。。。
虽然师傅这封信很扎心,但那毕竟是自己师傅,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吐槽,也只能把这口血咽回心里。但这裘德考和田中良子可不是他的谁,敢这么算计小爷,差点害了丫头,他不把这个场面找回来,他就不是威震长沙城摸金界的陈皮了。
“裘德考!田中良子!很好!”陈皮的眼睛都开始发红了,就连手中的信也被他攥成了一团,“小爷不弄死你们,我就跟你姓!”
看了一眼对面这只亮出爪子的‘小猫’,岳绮罗提醒了对方一句,“你要是乱动的话,小心你师傅弄死你。”
这句话又把亢奋的陈皮拉回了现实,顿时他又想起信中所写的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回长沙后配合张启山等人布局等一系列‘谆谆教诲’,果然他师傅还是偏心张启山,自个儿徒弟受了这么大委屈居然还让忍着。。。
虽然陈皮很想现在就飞奔回去找那些家伙算账,但是想想家有严师,他还是放弃了,已经长大有自己喜欢姑娘的傻徒弟,一点都不想体验小时候师傅带来的‘爱的惩罚’。。。
“我们现在去天津,能赶上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吗?”成功将挥舞着魔爪的师傅赶出脑袋的陈皮,乖乖地坐在包厢里,注意力又放回了能治丫头病的鹿活草。
“就算我们赶不上,不是还有张启山他们吗?”岳绮罗可不觉得那些人会放任鹿活草落到别人手上,当年张启山是如何夺下长沙九门大当家的位置的,她也有所耳闻,那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此次新月饭店之行必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岳绮罗:要是失败了,她就把那两个没用的家伙丢进锁魂阵。。。
“这种事怎么能交给外人?”陈皮对张启山可不像他师傅那般信任,他一向看不惯整日绷着脸一副自己老大的张启山,要不是师傅在中间夹着,他早就不鸟他了,“不行!我得亲自去,绝对不能让鹿活草落在别人手上!”
“你去干嘛?打架去?”比起张启山,岳绮罗更看不上从来不带脑子出门的陈皮,光有一腔冲劲有啥用,一看就是去当炮灰的,“这新月饭店聚集了那么多名人富商,必定是高手云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给你师傅丢脸了。”
这是未来师娘,你打不过她。。。默默念了三遍后,陈皮才将火气压下来,只是心中到底还是不服,“那要是他们失败了呢?”
“就算这鹿活草落在别人手中,我也能夺回来。”其实这位比起陈皮也没有好的哪里去,唯一的区别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陈皮:虽然我应该高兴的,但怎么还是想换个师娘。。。
见陈皮彻底冷静下来了,岳绮罗也把她的安排说了出来,“下了火车后,你们跟着我上山,我会先进去把里面的危险都处理了。这些人里面你的身手最好,若是有漏网之鱼,就靠你挡着了。”
漏网之鱼。。。陈皮的画风突然有些崩坏,这山上有什么东西师傅虽然没跟他说,但是这女人住的地方会正常吗?想想上次去文成公墓的经历,他一个靠真本事的,完全不想去对付那些画风明显不同的东西啊。。。
“要是挡不住呢?”陈皮的眼角一抽,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这位的凶残,这种本事还能有漏网之鱼?很明显就是故意的。。。就算是想教训自己,麻烦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啊。。。
“挡不住就挡不住呗。”表示这样不但智商不在线连武力值都不够的家伙完全配不上自己小丫鬟的岳绮罗,语气凉凉道,“治好丫头的病,我就亲自给她挑个好人家。”
“休想!”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陈皮攥紧了双拳,就算知道这是对方设下的考验,果然还是很想揍人。
陈皮:被耍之前还先得到通知什么的太讨厌了。。。
“金矿挖出来后,会由其他人一同运回长沙,你就跟我去北平,二爷和丫头会在那里等我们。”将之后的计划说完的岳绮罗还不忘最后提醒了他一句,“你的任务就是陪好丫头,要是敢去新月饭店惹事,我就替你师傅打断你的腿。”
陈皮:师傅,你还是把这个凶残的女人收回去吧。。。
岳绮罗和陈皮先出发去往天津了,但是这长沙城中可不平静。
一直期望能从陈皮这里搭上红府顺便骗取资料的裘德考派人去联系陈皮,却得到了陈皮下墓的消息,不禁心里打起了鼓,毕竟他们的合作并不牢固,要是陈皮把他们出卖了,那就。。。
好在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并没有发现红府有任何异常,红府的管家也会按时来长沙商会取药,知道丫头并没有停下吗啡的注射,裘德考暂时安心了,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抱怨陈皮这人靠不住,居然离开长沙都没有提前通知一声。
红府的下人也都是个中好手,裘德考派去的人自然没有打探到内部消息,实际上二月红等人已经开始准备去北平的事物,毕竟这一行也要好几天,现在又是多事之秋,自然要安排妥当。
张府内,张启山也在安排自己走后的事务,毕竟他还有一堆公务,就算已经打算称病,但还是得都处理好。
“副官,我走后这长沙城就交给你了。”张启山看着在自己面前站的笔直的副官,神情严肃道。
“是,佛爷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守好这里的。”张副官也知道张启山等人这一行的目的,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跟随佛爷一起去北平,但是佛爷既然都把最重要的事务交给了自己,他就不能让佛爷失望。
“对你我很放心。”
同样要去北平的齐铁嘴却是另一种画风。
新来的小伙计看着坐在柜台后唉声叹气的齐铁嘴,纳闷道,“掌柜的,八爷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客人挺多的啊。”
“习惯就好,八爷这是又要出远门了。”已经跟了齐铁嘴十几年的掌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当佛爷一召唤自家八爷就是这幅表情,他都已经看腻了。
伙计:出远门很正常啊,怎么八爷跟回不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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