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找来兴师问罪早在姤忱的预料中, 虽高兴他主动来见自己但细想原因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是自个惹下的桃花债撞上了心上人的枪口, 自己躺枪的有点冤。
白岐见到姤忱后闲话不多扯,直接询问桃花债一事。
“你可记得紫妩?”姤忱问。
初闻耳熟, 渣白细细思索片刻有了印象。
当年在下界时他跟姤忱纠缠时的确有个叫紫妩的妖族常来捣乱, 是当时仍是白玄橦的姤忱名义上的未婚妻, 据说后来他跟白玄橦撕破脸后死于白玄橦手上了。
“就是当年在我最落魄时你昭告各界要大婚的前女友?”白岐不善的问。
姤忱闻言大惊, “大婚一事是她传出的谣言, 我得知后便杀了她。”
白上神冷嗤一声也不言明信或不信。
“同你一样来自上界?”
“她本名叫凤仙芜,原本是我珺白神府的人, 在我下界历劫时悄悄尾随试图插手我的情劫, 但谁都未料到我偏偏钟情于你。”
缘分一事,即使是姤忱也不禁暗叹它的神奇。
“凤仙芜算计我在前, 后又伤你, 回上界后我将其囚于禁周山内受刑, 只待往后你宽恕我后再交由你处置。”
“结果她逃了。”白岐补充。
“并来到下界寻到我, 千方百计的试图弄死本上神, 替姤忱尊上除了我这个祸害。”
“你将她囚于禁周山受刑将近八千年但人家仍痴痴念着你, 烂锅全甩给了我扛,不得不赞叹一句你这朵桃花开的够长久啊, 不但长久而且命硬。”
姤忱盯着冷嘲热讽的白岐不恼反笑,上前一步逼近他将他困于臂弯间, “你酸了。”
白上神狐狸眼上挑, 自带惑人的风情, “本上神是陈年老醋缸里泡过的,早晚叫你尝个够,酸死你。”
姤忱闻言神情微沉,“你再作再闹我都可以纵容你,惯着你,但你若敢在外胡乱撩拨留情,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四字听的渣白后背一凉,话全哽在喉咙眼里,他知道姤忱是认真的。
二人对峙着,咱白上神表面稳如狗实则内心慌的一批,暗暗咒骂姤忱老不死的仗着活的久点就拿威压恐吓自己。
其实渣白心里门清,以姤忱的本事若想制住自己太容易了,但白岐也自信,自信姤忱爱极了自己。
被爱往往都有恃无恐,恃美行凶是渣白改不掉的臭毛病,仗着姤忱的爱跟宽容作天作地,一点都不害怕惹恼了某人会被一拳打死。
但姤忱也不是毫无底线的,但他的底线都是白岐。
他允许白岐折腾自己,哪怕折磨自己,但他绝不允许白岐离开,更不允许他触碰别的男人跟女人,一旦底线被触碰姤忱疯起来绝不是白岐控制的住的。
白岐盯着姤忱打量,他也有点搞不清自己的心了。
爱吗?
无论是白玄橦还是十几世的相伴,肯定都是爱过的。
恨吗?
白玄橦给予的伤害是一生都抹不掉的,哪怕是不得已,哪怕一切都是为了他但白岐仍然恨他。
在白岐失神沉思时姤忱将古境玄灵养魂炉取出递到他面前。
白岐蓦然回神,敛了情绪恢复成素日的淡然接了古境玄灵养魂炉仔细欣赏,“是个宝贝。”
打开炉封看见炉中的一魂白岐顿时愣住,良久才反应过来,“我的一魂。”
“我找到它时它脆弱的都快散了,我将它留在身边迟迟不还你是它还需要温养。”姤忱心机的撒个小慌试图博点好感度。
他曾将自己的一缕魂力埋入白岐神魂中,因而才轻易寻回他丢失的一魂。
而且有上荒神器古境玄灵养魂炉的辅助,白岐的一魂恢复的很快速,姤忱之所以撒谎主要是希望等白岐融合了一魂有了那段记忆后别太羞恼。
白岐检查了一下一魂,故作淡定的点点头,“养的不错。”
“有什么要求?”
姤忱一怔,一时没明白过来。
白岐望着通身仙气十足一副不沾人间烟火般禁.欲.气质的姤忱,脑中不知怎的突然一起前几世二人羞于出口的巫山云雨,于是口快于心的开了口。
“睡吗?”
“……”姤忱。
姤忱的木讷让白岐有点恼羞成怒,将古境玄灵养魂炉放入四障空间中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粗暴的将他压在了地上。
“又不是没睡过别搁这装纯情。”‘性’致说来就来的白渣渣火大的口音都出来了。
明白过来的姤忱眼神逐渐变了。
他不知道白岐只是为了感恩自己替他寻回一魂,还是单纯的只是来了兴致,但他从来不是君子,将送上门的肉拒之门外的是傻子。
将白麒光跟白麒琼带回的商湫陷入了妖生中第一纠结中,他——似乎搞错抱大腿的目标了。
白麒光将白麒琼哄睡下后,出了门便看见商湫仍蠢兮兮坐在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回屋蹲门口干嘛呢?装镇宅看门兽啊?”白麒光问。
商湫回头望向白麒光,许久才找回声音,“你父亲是白……”
“白岐。”见他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全乎了,白麒光无奈的揉着脑门补充。
“不是叫白归诩?”商湫问。
“化名。”
“……”商湫心肝脾肾都在打颤。
“他才是无鸠……老祖?”
白麒光盯着商湫看了会,白岐跟蔚兰晴对峙时蔚兰晴说了不少秘闻,再加上渣白臭名昭著的祸害名声商湫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也不惊讶。
“是。”
“就是那个世人口口相传残暴血腥把曜荒下界祸祸的不轻的大反派,蔫坏蔫坏的无鸠老祖。”
“……”完了。
回想之前的几次失礼和腹诽说坏话,商湫悲催的想用脑袋撞墙。
此番云雨白岐跟姤忱用的都是本体,两位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神,战斗力逆天的那种,战况自然是无比激烈。
姤忱生的人模人样但上了床立马鬼畜,像是痴迷.赌.品的瘾.君子一样贪恋着白岐的身体,一次次索求下白岐虽已有疲态但却死撑着不肯示弱,凶狠的缠着姤忱回应着他的进攻。
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停歇下时白岐腰都快折了,早记不清持续了多久。
得到满足的大猪蹄子白坦然下床,毫不避讳床上某人火热的目光赤.身.裸.体的在一片混乱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衣裳套上。
“去哪?”姤忱问。
“完事了自是得回去了。”白岐淡声道。
“别乱想,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互帮互助而已,找个熟人总比陌生人强,至少你了解我的身体可以将我伺候舒坦了。”
白岐的拔diao无情翻脸不认人让姤忱皱起了眉,他起身下地从背后拥住了白渣渣。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一个供你发泄的器物?”
靠在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上,浅淡的暗香跟二人云雨后留下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撩拨的渣白差点丢人的腿软了。
压下躁动的心情,白岐回头在姤忱小腹下的物件上瞄了一眼,噙着笑屈指弹了一下,“你可比那些冷冰冰的器物好使多了。”
脱离姤忱的拥抱,白岐挥一挥衣袖走的毫无眷恋。
姤忱目送他逐渐远去并未再追上去,有的事得循环渐进慢慢来,急不得,云白已不再抵触自己的触碰已经很好了。
失踪三四日的白上神突然回来,恰巧跟商湫正面撞见了,吓的一向狂霸酷拽.□□.炸天的妖王差点扭头拔腿跑了。
白岐上下打量几眼商湫,目光慵懒带着些许别样的风情。
“妖族?”
“……是。”
“天境一品,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即使搁在当年的璀璨时代也不比任何人差,在妖界职位不低吧?”
得到始祖夸奖了,开森~
“妖王。”
“……”这下轮到白上神默了。
良久,白岐才重新找回声音。
“你一直黏着蠢七干什么?”
商湫有点心虚,认错人这件事说出来很丢人啊,但始祖既然问了再丢人也得说。
“是为了始祖。”
压下心慌故作淡定的商湫于是从圣物上感应到始祖降世,外出寻找,阴差阳错误认成白麒光,将事件的因果详细讲给了白渣渣听。
看见商湫拿出所谓的圣物时渣白一眼认出琉璃盏中的物件,是他的一截指骨,当年无鸠老祖之乱,他于敦鸿峰玦翙门上迎战众宗时被削下的。
当时杀红眼的他并没在意更别提去寻找了,没想到竟让妖族得到并成了他们的圣物。
琉璃盏内是他的指骨,跟他有感应不奇怪。
宗门大比那日黑七被商湫袭击危急关头用了玄坤长稷归灵扇,那扇内存有他一息魂力,指骨有了反应从而导致商湫错认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叫什么?”白岐问。
“商君衾。”商湫立即报出真实名讳。
白岐上前拍下他的肩,“后生可畏啊,老夫很欣慰。”
对商君衾,白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天赋高,人也干净,是个好小伙。
“……”商君衾有点飘。
虽然认错了人但毕竟也是始祖的儿子,保护始祖的儿子义不容辞!!
“始祖你是……”
“本体。”白岐并不掩饰。
商君衾惊呆。
所以他见的是原产包装的正版始祖,不是宿体?
“上界最近很不安稳,往后极可能会累及下界,祸起于我,听说你们妖族供奉的是我日后怕是少不得会受到连累,你既是妖王还需早作打算。”白岐善意提醒。
对旁人的善意白岐通常都会回报以相同的善意。
上界的事商君衾不清楚,但那日白岐跟夺舍了蔚兰晴身体的凤仙芜的一战他却见识了,也猜测到凤仙芜同样来自上界。
上界上神间的斗争可不是下界修者能掺和的,冲上去只怕连炮灰都不够资,但商君衾可不怕。
“我誓与始祖共进退!”商君衾肃声宣言。
白岐笑,“年轻真好,有活力,不错不错。”
现在的孩子尊师敬长礼貌乖巧,真是太讨喜了,不像他那个年代,一个两个都是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点阳光就灿烂到普照大地的那种。
跟商君衾聊完后白岐便回了住处,回到房间设下结界防止外人进入,取出古境玄灵养魂炉迫不及待的准备融合一魂。
融合一魂只要无外力打扰一般危险不大,只是过程麻烦一点。
白岐跟一魂融合用了十七日。
第十七日清晨,打坐十七天的白岐陡然睁眼,眼中精光一闪,灵气瞬间暴起直冲苍穹,雄厚的灵力跟威压以房间为中心向外冲击让一直守在门外护法的商君衾都震慑的后退了数步。
商君衾惊诧的望向紧闭的房门,因飞升上神的力量而震撼,心中不由生出一片火热跟向往。
隔壁房间看似闭眼打坐实则一直悬着心的白麒光猛地睁眼,嘴角不明显的上扬一瞬。
‘成了!’
白岐屋内。
明明魂体补全力量恢复鼎盛时期是件大喜事,但白上神却阴霾着脸一身凌厉的煞气,像是要活吃人一样恐怖。
在一魂融合后,同时一块融合的还有一段记忆,记忆逐渐浮现出来,被迫看完所有的白上神脸上青青白白气势愈发骇人。
融合的记忆是自己的一魂的跟姤忱朝夕相处时的三四事。
一起睡,一起沐浴,一起夜赏明月日看晨阳……自己缠着他撒娇卖萌装傻讨好怂的一批,在他沐浴时自己的一魂缠绕上他……
白上神的脸由青变紫再化作黑,变幻莫测十分可怕,周围的摆件因他不受控的力量波动相继粉身碎骨。
良久——
“姤忱——!!”
“老子问候你大爷!问候你祖宗,干你祖上一百代!!”
“我一定要弄死你!!”
一声声怒吼震的房子墙上都炸开了裂纹。
躲在暗中浑身僵硬的姤忱原地呆滞了许久,最后默默的遁了。
白上神融合一魂后发疯的第十日。
白麒光领着白麒琼楼下食之无味的吃着香喷喷包子,兄弟俩动作同步托腮望着远方唉声叹气。
“黑哥,甜爸到底是咋了?”几日不见白渣渣不被怼两句,白麒琼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估计是在哪吃了亏。”了解某渣脾气的白麒光开口猜测,虽然有猜到点燃了□□桶的大兄弟是哪位但他仍留了个悬念。
“渣白的脾气,他可以日常欺负别人逗乐子,但别人绝不可以欺负他;他可以榨干你仅剩的价值但你绝不可以占他丁点便宜。”
“否则,要么分尸,要么……”
白麒光示意一下,“结果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白麒琼目瞪口呆。
白麒光正暗自编排着渣白跟野男人间的撕逼大战,脑中突然响起信号音,是他临走时怕商君衾不靠谱特地留给韬耘的,以防出现意外。
“小神君,攸草他们出事了!!”
白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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