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后的第一时间内, 保镖快速控制住现场封锁会展出口。
会展的灯重新打开后只见会展厅内遍地狼藉,玻璃和展览藏品碎了一地, 受伤的宾客们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着。
高邯目睹眼前的情景顿觉血液上涌,气的差点昏厥。
“查!”
“把凶手给我揪出来!!”
干完坏事后, 白上神火速溜号, 根据黑七提供的路线图来到大楼的顶层上。
“站住!”
楚良川撞开门追上来。
白岐站在楼沿上, 身后是星空万里,夜风吹的他的衣裳呼呼作响。
白上神望向楚良川,言笑晏晏,“楚先生,你累不累?”
“你是蚁巢的人?”楚良川问。
楚良川调查蚁巢多年曾吃过不少的亏, 但调查到的有用信息少之又少, 白岐的出现给了他新的突破点,这也是他紧盯白岐的原因。
“不是。”白岐否认。
顶多算家属吧。
楚良川拧眉盯着白岐, 显然不信他的辩解。
当初拿到白岐资料时他便觉得不对劲, 一个异人隐藏实力在隆金当个狱警, 太诡异了。
可他的生平资料和家庭背景太干净, 让他即使怀疑但也查不出什么。
后来隆金遇袭,一件件事相联在一起他才醒悟,如果白岐本身是地下组织的人那便说的通了。
但, 他若真是蚁巢的人为何潜入隆金呢
目的是什么?
“隆金遇袭你有重大嫌疑。”
“而且今日会展被袭击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有权将你逮捕审问调查。”楚良川义正言辞的道。
“有志向。”
“但我拘捕。”
白岐伸出手, 瞬间在周围凝聚出疾风压向楚良川。
楚良川被迫后退抵抗, 但疾风外强内虚只将他逼退便散了。
中计了!
戏弄楚良川成功的白上神恶劣一笑, 上半身后仰朝护栏外倾倒。
再见。
正义的楚先生。
楚良川飞快追上朝楼下看时,三十几层高的楼下空无一人,白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的吉普车中。
白岐借着车窗外的光亮欣赏着到手的大钻石,亮晶晶的,难怪凡界的女人们喜欢。
在白上神的认知中凡界女人和龙族相似,偏爱中看不中用的闪亮器物。
“漂亮吗?”白岐问黑七。
“挺值钱的。”黑七答非所问。
“楚良川和高熹有一腿,你在他面前暴露了相当于在高家那暴露了,你今晚可将仇恨值一下拉到红线外了。”
“你怕了?”白岐问。
“不怕。”黑七回答。
“楚良川有后台,但咱俩本身便是后台,咱们两个大恶霸还怕几个凡夫俗子?”
白上神乐了。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挺准确的。”
会展被毁高家震怒,当时楚良川的反常被高熹看在眼里,于是问他是不是有发现。
楚良川迟疑许久,最后模棱两可的回答当时在会展现场看见一个嫌疑犯。
高熹将此事告知高邯,高邯当即派人追查下去,下令死活不论但活见人死见尸。
楚良川对此微微蹙眉,但终归没说什么。
高家人和特殊调查组大张旗鼓的抓捕白岐,凡是出市的入口都派人守住排查,势要将白上神堵在S市。
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而咱们的白上神有钱任性的包下一座酒店正舒服的泡着红酒浴。
完美诠释了何为:钱多烧的。
“把烟掐了。”客厅内正猫在沙发上看漫画的黑七嗅到烟味开口呵斥。
“泡着酒吸烟也不怕自燃了。”
白上神叼着烟听而不闻,“红酒而已。”
“……”黑七。
“随你作!”
“自燃了本智能今晚宵夜加餐红酒腌烤上神。”
白上神阖着眼慵懒的哼了一声不再应声。
黑七翻着漫画有点看不下去了。
“以楚良川和高家闹出的动静,你再不撤估计温寻该找来了。”
“找来便找来呗。”白上神不以为意。
“你不怕他家暴你?”黑七费尽口舌的劝着。
白上神得意的一笑,“那他的武力值得先盖过本上神再谈家暴。”
“况且有你在嘛,他敢家暴你就用大炮将他轰成渣,本上神不心疼。”
“轰!”
一声巨响,窗上玻璃尽碎,整座酒店都在震动墙上的装饰纷纷掉落。
酒店的楼顶被轰开一个巨大缺口,飕飕的灌着风,正在泡澡的白上神暴露在黑夜中。
白上神“……”
“演习?”
黑七呆滞,“不是我。”
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在空中响起,卷来的狂风让浴缸里的白上神不由的向水里缩了下,有点冷。
直升机门打开,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下落在了碎了半边的围墙上,冷着脸俯视着酒水中的白岐。
是温寻。
黑七警惕的要冲入浴室,温寻掌中毒液气势汹汹的朝它冲去,白上神见状当即拦下。
“儿子,出去楼下等着。”
王见王,死局啊。
黑七暗暗衡量了一下二人的武力值,听话的默默遁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况且打架的俩神仙还是两口子,它还是撤吧。
黑七走后。
白上神慵懒的瘫靠在浴缸内,口中叼着根燃了一半的烟含笑盯着墙上面气势危险的温寻。
“来了?”
“早跟你说关不住我你偏不信,所以我只有用事实给你上一课了。”
温寻跳下墙顷刻间出现在浴缸中,不顾被红酒打湿的衣裳一只手捏住了白岐的脖子。
“信不信我杀了你?”
“只有你死了才会乖乖听话,不会再乱跑。”
“不信。”脖子虽被掐着但白上神眉头都不见蹙一下
“本上神赌你下不了手。”
温寻“……”
白岐消失的一个多月里,温寻将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
他觉得一切都是阴谋,全是白岐设下的阴谋,引诱他,让自己痴迷上他,然后再舍弃自己。
温寻不断的胡思乱想。
他焦躁,愤恨,曾无数次计划杀掉他,但是……
当人真到跟前时他却下不了手。
“我从你账户里划钱你知道的吧?”白岐问。
“后来你将账户保险全撤了,是怕我缺钱露宿街头饿着冻着?”
“自作多情。”温寻冷声道。
“别不承认。”白岐含笑捏住温寻的下巴,“不丢人的。”
温寻拍开白岐的手,表情冷若冰霜。
“我不杀你,但我可以将你全身骨头寸寸捏断。”
温寻的神情不似玩笑,他的确是认真的,但白上神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
他凑近温寻耳边哑声低笑,声音暧昧宛若情人间缠绵时的低喃轻语。
“那我便杀了你。”
白岐唇角噙笑,但眼中冰凉一片。
“白玄橦。”
白玄橦三字宛若千吨重的巨钟在温寻脑中敲响,让他瞬间头痛欲裂犹如刀割一般。
……
‘你是本王的男宠,只要本王宠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块肉,谁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周非胤,唱戏给我听。’
‘本官等你七日,日日留窗却不见你来偷香窃玉,你不是匪吗?’
‘小崽子,替本上神生猴子吧。’
‘要不要结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温寻脑中飞速闪过,他的确是有头痛的旧疾,但从未像现在一样疼的像炸开似的。
一拥而上的破碎画面已经快要超出凡人可承受的负荷。
……
‘我叫白岐,字云白,师承敦鸿峰玦翙门掌门座下,你来自哪座山头?’
少年白衣似雪眉眼如画,笑的自由散漫。
‘你既尊我一声师父,我便赐你同姓,名玄橦。’
‘白玄橦。’
‘今后为师罩你。’
‘白玄橦,你个欺师灭祖的孽障!’
……
温寻吐血晕倒时是真把白上神惊到了。
他飞快出了浴缸套上衣服把人抱回床上,用神魂力探入他的体内检查。
“老大,特殊部门的人快到了。”门外响起段一鹤的声音。
白上神蹙眉。
继而收回力量将昏迷中的温寻公主抱起,大步朝门外走去。
段一鹤看见白岐怀中晕倒的温寻时惊了一下,但聪明的没瞎问什么。
坐上直升机后,白上神瞥了眼下面塌了半边着火的酒店默了片刻,随即目光又落在温寻身上。
“温寻的身体有病?”白岐问段一鹤。
他当初曾问过温寻以他的身份为何会困在隆金,温寻只告诉他是养病。
只因当时他回答的语气太过搪塞所以白岐并未放在心上。
段一鹤有点为难,“这其中的事太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要不等老大醒来后你问他?”
说到底是不愿在背后爆料,省的说了不该说的事后被当事人秋后算账。
白上神淡淡的盯着段一鹤一会,最后收回目光不再刨根问底。
段一鹤暗暗松了口气。
片刻,他目光再次瞥向白岐,在他和温寻间来回扫视着欲言又止。
“简哥。”
“老大其实对你挺好的,你……你折腾他时手下留情点。”
白岐闻言微微勾下唇
“我以为你会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们感情上的事我不便插手。”段一鹤回答。
蚁巢的规矩是强者为尊,谁厉害听谁的。
温寻现在是蚁巢的老大,任务上他们全部服从温寻的命令,至于他和白岐关上门的事属于家事不归他们管。
即使哪天温寻被白岐弄死了,他们也只会杀了白岐替温寻报仇然后再选出新老大。
蚁巢的成员虽忠诚,团结,有凝聚力,但彼此间的感情却很淡薄。
段一鹤入蚁巢有五年了,在蚁巢里算是比较有情有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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